“他道,他不在期间,若真产生何事,让我同仇人商讨,服从仇人的话。而这假扮做他,便是仇人提出的。”
许颂铭摸着下颔,久久深思,过得半晌方续道:“我们只要等。若这仇人别有用心,王爷不在的期间,他定会有所行动。如果没有,当真是一无辜之人,他定会循分守己,那我们也不必担忧。至于王爷那儿,某建议还是瞒着他,到底他是因仇人之故,方燃起相救兵部尚书之心,如果晓得仇人身份有误,某担忧王爷心境会遭到影响,做事便束手束脚,出了乱子。”
许颂铭听罢,眉头都蹙了起来:“怎会如此?王爷并非粗心之人,怎会如此等闲将王府之事,交由一陌生人措置,即便恩典再深,也不至如此方是。”
蓦地问出这么一句,许颂铭有些怔愕,顿了一瞬,方点头道:“信。”
“嗯。”
“没钱?!”大汉下弯着身子对着趴在地上的李桀,日光晖映,他高大的身影一投,几近将李桀覆盖在他的影子之下,“老子是来抢钱的,你没钱,便拿命来罢!”唰地一下,手里染血的刀便划到了李桀的脖子之上——
马车缓行,闷而无风,李桀炎热难耐,拎起几上茶壶便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但这一口茶还未顺进腹中,便听一阵大喊声从门路两旁而来,隆隆的足声随之踏起,有如千军万马转眼逼到近前。马儿吃惊,嘶鸣一声扬起前足,带得马车一震,李桀手里的茶壶便被巨震甩了出去,哐啷一声,在车内摔个粉碎。
许颂铭将脸绷紧,正色道:“某当时扣问了街坊邻居关乎季拂心之事,成果竟从一老者口中探听到此事,背面某又暗里多方求证,确信了此事。”
“且住,你说要听公子的话这回事,是公子他提的?”许颂铭打断道。
几今后,红日高悬于空,万千烈光逼得人双眼难睁,空中亦被蒸腾出沉闷的热气。一辆马车自远向近轱轳行来,拉车的马被烈阳压得噗嗤噗嗤喘着粗气,双耳垂蔫,四足没精打采境地步往前腾。马车内的人也炎热不安,广大的袍袖都被毫无礼节地卷到了上胳膊处,下摆也撩了起来,大大咧咧地跨开双腿,拎着一把不知打哪儿弄来的木扇神情恹恹地扇着。
“好,”乐梓由点头,“那我便先做好筹办,若监察御史当真到来,我假扮慕卿对付畴昔。”继而对晴波道,“打扮之事,尚得费事晴波女人互助了。”
日子一日一日地畴昔,本觉得能放心肠等候晏苍陵返来时,芳城却来了一不速之客,让王府世人全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