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返来了,辛苦了。”
晏苍陵顿时语塞,久久难续一言,季临川所言非虚,世事无益必有弊,若朝好处想,便是能收拢民气让其臣服,若朝坏处想,便是季临川所口中所言的了。
季崇德的手顷刻僵在了半空,顿了半晌,又持续行动,悄悄嗯了一声,行动敏捷地给晏苍陵包好了伤,推了推他:“成了,包扎好了。”
“小事,是指甚么。”晏苍陵谨慎地看望,尽力为本身挣一份权力。
为何这眼皮子跳得如此短长,晏苍陵心底一抽,总感受季临川的笑容带着一喜意味深长的味道:“璟涵啊,这个,我们可否再参议一下。”
推开朝临阁门,劈面送来的便是这一声话,本该是和顺贤惠的体贴之语,但落在耳边时,晏苍陵却打起了几个颤,为何总感觉这声中带着寒意,莫不是本身听错了罢。
“罚你甚么?”好似被挑起了兴趣,季临川的声音稍稍带出了几分高兴。
“好端端你会来寻我?!”季崇德好似听到了甚么不得了的笑话,声音都扬道了顶上,“你莫不是安了甚么不好的心罢。”
“再见。”
常日里一见面,便燃起巨火的两人,现在竟安静了火气,调和地处了起来,如果旁人见之,只怕都要吓丢了魂。
“璟涵,”晏苍陵面色顿僵,未料季临川竟然早早听闻了他挨刀子之事,也不知是何人给他走漏了风声,本来还筹算瞒着季临川呢。他讪讪地扫了季临川一眼,又歉疚地低下了头:“璟涵,事出有因。我……”
“不要!”晏苍陵睁大了眼,回绝道,“璟涵,你这是要我的命,你爹打人可疼了!”他一顿,赶快又弥补道,“纵使我皮厚,也不由打的,璟涵你便绕过我罢。”
“比方,我要你,不再进入品芳阁。”
“璟涵……”晏苍陵的心被这季临川的话打击得支离破裂,手心一拢,试图将碎掉的心收起,却发明心的碎片都从指缝间摔了出去,一时失声,不知该如何将话续下去。谨慎地,摸索地,双手环着季临川,将他悄悄地拥在怀里,竭尽撒娇之态地将脸蹭到他的颊边,“璟涵,你要我如何做,你方能放心。我晓得空口无凭,你定不会答允,那你感觉如何,可要我将其写下,让你收着,若我做不到,便罚我……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