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烟双目圆睁，指着我道：“你也和若菲有仇啊！你们昨早晨方才闹了一场，莫非不是你去杀了她泄愤吗！对了，对了！若菲死在床上，是昨早晨的事，你昨晚就在住二少爷的院子里，刚好脱手！”
我话音未落，就感觉裙角一紧，秋烟扯着我大声道：“对了！是你！是你！”
脑海里闪过明天那句话：“我要二太太为我除一小我。”那冰冷的语气还犹然在耳，若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二者之间，真的没有联络吗？
这话说得重了，二太太忙道：“是。还请父亲做主，明辨明净。”
我尽力平静下来，答复道：“我是鸿雁茶馆的平话先生，袁锦心，克日被二太太留在应家作客。”
二太太道：“不是。不过那孩子我也留下来了。”
梨园子正演到严峻的阶段，乐声戛但是止，四下沉寂，唯有秋烟的尖叫响彻园子。双彩忙着捂住她嘴，却已经来不及，戏楼上的老长幼少都冲着这边看过来。
应崇原冷哼道：“这么多亲戚朋友都看到了，还能瞒到几时？你们这产业得好啊！”
应崇原点点头，直视着我，鹰隼般锋利的目光让我非常不舒畅。“刚才她说，你曾和死了的那丫头有争论，是不是真的？”
我呼吸一滞，来了。我正踌躇着，秋烟便嚷嚷道：“天然是真的！昨晚二少爷带袁锦心回院里，让若菲替她清算屋子。若菲眼红，就和她辩论，还被二少爷骂了一顿。”
应崇原高低打量了我一圈，哑着嗓子道：“女娃子看着面熟啊。你是哪儿的丫头？”
我和双彩不敢磨蹭，跟着那两个婆子把秋烟赶上去。秋烟似是豁出去了，一起撕心裂肺地哭喊，一会儿“杀人”一会儿“冤枉”的，一屋子主客脸上都不太都雅。
应崇原点了点头：“这话有理。先把有怀疑的人都看好了，然后报官办理。”
双彩随我过来，支开看管，暗里对我道：“我晓得袁女人这是无妄之灾，只是女人前一天早晨，到底居于那边，千万要有个合适的答复。”
秋烟凄厉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啊！我是恨她，可我没有杀人！”
声音不算很大，却铿锵有力，含着不容回绝的号令意味，我们在楼下听得清清楚楚。我晓得这必然是老太爷应崇原了，明显是七十七岁的老头，精力倒很矍铄。
二太太问秋烟：“你另有甚么话讲？”
应崇原眯着眼想了想，向二太太问道：“她但是弘儿在茶馆里熟谙的阿谁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