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怒交集,不料他能够信口开河至此。只是看着二太太面上神采,仿佛不喜我多言,我便尽量忍住肝火道:“他所说俱非究竟,请二太太明察。水心也可替我作证。”
我点点头,心乱如麻,是小桐害我吗?二太太道:“那便好了,你将衣服脱了,我们看看是不是如他所言,便本相明白了。”
我俄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公然程大海大咧咧地一挥手,指着我道:“就是她,袁锦心。”
双彩唬了一跳,部下不敢行动,只僵立着。二太太蹙眉道:“好个没眼色的丫头,愣着干吗?把她衣服扒下来!”声音峻厉,令人胆颤。
二太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冷言道:“我方才遣水心替我去城北绸缎庄子里挑布料,到晚都一定回得来。”
我对着二太太十清楚媚地浅笑了一下,扒开双彩的手:“不劳帮手,锦心本身脱就是了。”部下行动比话语更快,马上就解了束腰,一把将上衣全数剥落,暴露内衣来。
二太太起家道:“不忙。向来有陌生男人偷入内院,都是些男盗女娼的肮脏事,我得亲身查探清楚。你把那男人叫出去吧。”
胡说!”见他提到秦攸送我的东西,我再也忍耐不住,气得浑身发颤:“这珠串我照顾多年,从不离身,是中原国的亲朋相赠。有很多人都晓得我有这么一串佛珠,你单凭它就敢歪曲我不成?”
不知为何,我感觉那声音非常熟谙,粗鄙又带点鄙陋,是谁呢?
二太太拍桌道:“这还了得?竟然能让男人随随便便闯出去,看管的媳妇们都去做甚么了?”
程大海给二太太打了个千儿,竟然极恭敬地答道:“小人名叫程大海,与这袁锦心是未婚伉俪,早就私定了毕生。却不料她想攀附应家少爷,偷偷地进了应府。她方才来见小人,本来是要给个说法,没想到小人一不留意,被她跑了,这才来找太太主持公道。”
明天带病驰驱,我早就心力交瘁,此时脑筋昏沉,一时竟想不出合适的答复。应宝弦大着胆量道:“锦心还病着,母亲不要如许逼她吧。”
程大海道:“小人对她无一处不熟谙。二太太能够查她的左手腕上,有一串蜜蜡佛珠,那珠子便是小人送与她的。”
不容我想清楚来龙去脉,二太太便问道:“袁女人不是说,方才出府去会友了吗?到底见的是甚么朋友呢?”她声音转厉:“莫非你底子就是一派胡言,想粉饰本身的私交吗?”
双彩走上来道:“奴婢这就领袁女人出来脱衣服查验。”不由分辩地将我扯进里屋。方才分开太太们的视野,双彩俄然掐了我一把,我一惊昂首,只见她极快地用口型道:“和我换衣服。”说着便要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