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的是,她以言语谗谄段正淳,想必是和他有深仇大恨,但瞧小室中的神情,酒酣香浓,情致**,两人四目交投,惟见轻怜密爱,那里有半分仇怨?
萧峰心想:“听她说话,倒与阮星竹差未几,莫非……莫非……她也是段正淳的旧爱么?”
康敏轻笑道:“我不依你,只喝了这一点儿,便装醉哄人。你运运气,使动内力,不就得了?”
段正淳笑道:“偷新衣么?哎唷,我只道我们小敏只会偷男人,本来还会偷衣服呢。”
段正淳道:“我不喝了,酒够啦!你快跟我说说吧。”
萧峰内功深厚,站在窗外就能清楚的听到二人的说话。
段正淳调运内息,想提一口真气,岂知丹田中空荡荡地,只要一丝丝残存,他连提三口真气,不料修炼了数十年的深厚内力蓦地间没影没踪,就连仅剩的一丝都在流失。
段正淳眉头微皱,说道:“大理有甚么好玩?又热又湿,又多瘴气,你去了水土不平,会抱病的。”
此时,桌上一个大花瓶中插满了红梅,炕边点着的两枝蜡烛倒是红色的,红红的烛火照在康敏红扑扑的脸颊上,室内更是情义盎然。
段正淳的行动更是出乎萧峰料想以外,方才谗谄本身的仇敌就在面前,他竟然还能与对方浓情密意,。
“小敏,你可知我在大理,每一天都是牵肚挂肠的想着你?恨不得插翅飞来,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怜你惜你。”
康敏看到段正淳的模样嘲笑道:“不要白搭力量了。你被我下了毒,你现在满身有力,并且真气会很快消逝。”
马夫人微微一挣落下地来,斟了杯酒,道:“段郎,再喝一杯。我便奉告你马大元的死因。”
康敏斜了他一眼,道:“段郎,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想穿新衣服,爹爹却做不起,我整天就是想,几时能像隔壁江家姐姐那样,过年有花衣花鞋穿,那就高兴了。”
萧峰听到这里,一颗心沉了下去:“这女人如此本性凉薄!她爹爹摔伤了,她不体贴爹爹的伤势,尽记取本身的花衣,何况雪夜追逐饿狼,那是多么伤害的事?当时她虽年幼不懂事,却也不该。”
段正淳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加紧了,笑道:“我如果不想你,又怎会巴巴的从大理赶来?”
“那天是年三十,到了早晨,我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悄悄起来,摸到隔壁江伯伯家里。大人在守岁,还没睡,蜡烛点得明晃晃地,我见江家姐姐在炕上睡着了,她的新衣新裤盖在身上,红艳艳的烛火照着,更加显得都雅。我呆呆的瞧着,瞧了好久好久,我悄悄走进房去,将那套新衣新裤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