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幸亏清溪街以东第一才子,也不算难找。刚才这桃花诗,可不是那个都能作得出来的。如果能碰上这大才子,当向他就教一二,只是看其口若悬河的模样,这话倒也一定可托。”绝色公子秀眉微促道。
在一三层楼高处,拉下两条大红条幅,上书,热烈欢迎状元文成郎回籍探亲!
“哎哟!”正巧此时一黑衫男人踩到了地上的一块西瓜皮上,幸亏眼明手快,扶到了中间一顶肩舆的扶手上,才没跌倒出洋相。
“哎哟,蜜斯,这清楚是他太没才子相了,那里怨得了人家嘛。”绝色小厮捂着额头一脸叫屈地说着道。
“哇,状元郎好帅啊!”
又有条幅日:天上文曲星,地上文成君!
“公子,我们快走吧!”在几名轿夫一脸鄙夷的目光当中,小厮守德捂脸拉着方云的衣袖小声道。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中间一名小厮打扮的少年赶紧上前搀扶。
“蜜斯,就那墨客清溪街以东第一才子还敢没脸没皮地拿出来夸耀,要他是杭州第一才子,那还不敲锣打鼓四周鼓吹了。我看这点倒是十有八九错不了。”
“何止是有几分才学,就刚才这气度,便是那状元郎也差上几分。倒是你,几句话把人给气跑了,该打。”绝色公子略一气恼,手里的折扇在绝色小厮额头上敲了一下。
方云内心暗骂了一声,神采倒是神采如常,手中一把大折扇顺势一展道,“也罢,我向来是一个讲事理,胸怀广泛博度的人,既然这位仁兄已经赔罪,我也就不再究查了,俗话说怀才就像有身,时候久了才气让人看得出来。固然我才高八斗,不过你们跟我打仗的时候不长,看不出来,我也不怪你们。至于状元,十数载寒窗,就为考一个状元,何必来哉。”
“状元郎,接我的手帕!”不晓得是哪个少女近乎发春的叫声中,其他女人也不甘掉队,顿时街道高低起了一阵香气扑鼻的手帕雨。纷繁扬扬,在轻风中飘得大街冷巷到处都是,好不壮观。
“干吗。”方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正要怒斥对方几声,却见四名虎背熊腰的魁伟轿夫一脸恶相地围了过来。
杭州街道,车水马龙,沿街小贩叫卖呼喊,人流如织。街道两侧商店,张灯结彩,挂着大红灯笼。
比拟起那些乡绅商户,一支状元郎的有力粉丝雄师,是杭州市的万千少女,无数花信少妇。无数莺莺燕燕从街道两侧的路边,或者是二楼的靠窗处向官差保护的一名身骑高头大马,目如星,眉如剑,胸口还挂着一朵大红花的漂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