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笃定的语气,清楚是识得本身的,这是为何?
云若徐行走了出去,随便从身上拿了些碎银子,塞到他的手里,“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再唤你。”
云若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没有出来,亦没有开口,看到屋内的景象,顿时松了口气,因严峻而紧紧握住的双手渐渐的伸展开来。
云若顿时明白了他的企图,他这是想保持复苏,他的眼神由迷离转为锋利,看着她,云若不敢动,恐怕他再做出甚么令人反应不及的行动。
二是消弭贰心中的疑虑,救了他,至于结果,她便不得而知的。
云若细细打量面前的男人,脸上的杀意已经消逝,她晓得,他不会再杀她,只是他眼中的警戒还未撤销,保不准一个不好就出尔反尔了。
思忖半晌,云若俄然转了身去翻桌上的包裹,一边说:“你伤得不轻,我略懂些岐黄之术,你若信得过,我便替你诊治一番。”
面对如许的环境,生为闺中女子的她,本该是尖叫惶恐的,她却还能用一种极其平静的眼神看着他。一时之间没有行动。
他对本身都能这么狠,对她就更不消说了,她可不想丧命于此。
那是一张极其清秀的脸,算不得有美到极致,倒是透着几分山间的灵动,几分出尘的气质,特别是那双闪着非常光芒的眸子,只消看上一眼,便不会健忘。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出声。”
男人微微愣住,紧握住匕首的手渐渐的放松了开来,他原觉得她回身是想寻些能刺伤他之物,想与他打斗一番,此番看来,倒是他想多了,这个女子,真的是出人料想的。
感遭到身后之人呼吸混乱,时细时粗,云若更加的感觉氛围沉闷不已。
直觉奉告他,她毫不是和她表面一样荏弱的女子,部下捏着一枚东西,只要喂她吃下,她便会好好听话,他便不消担忧她出售于他,却迟迟没有行动……
见云若点了头,匕首终究分开了她的脖子,云若一时猎奇,立即就转过了身,一张惨白的脸映入视线,借着熹微的烛光,云若看清楚了来人。
他脸部的表面清楚,通俗的五官,苗条俊美的身躯,虽穿戴一袭被血液染湿夜行衣,眉宇间却不失风华,眉头舒展,似在死力哑忍着甚么。
云若心中的设法还来不及实施,男人已做出个令她惊奇不已的行动,他竟然毫不踌躇的拿起匕首在手上划了一刀,划得那么深,鲜血顿时就留了出来。
目光俄然瞥向床沿处,伸展的双手再次握紧。床沿上沾有几滴血迹,一向伸展到地下,还好那床是朱漆漆成的,凡人不易发觉,但恰好云若不是阿谁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