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最后一进院子,于平风便看到了正对天井的厅堂中坐着一人,恰是把本身招来这里的廖训。这厅堂中摆着一张大八仙桌,廖训就端坐在桌子前面,看到于平风来了结并没有起家相迎的意义。于平风鼻子里哼了一声,让侍从等在内里,本身径直走入厅中。

“卑鄙!”于平风怒骂道:“蛮夷番邦,公然是小人行动!”

龚十七也不着恼,仍然语气安静地说道:“鄙人只是替海汉干脏活的下人,不管你如何唾骂也没用,鄙人来杭州就是要完成任务,至于用甚么手腕来达成目标……没有人会体贴失利者的运气,你们现在应当做的,是让本身不要输得太完整。起码,要极力保住你们家人的性命安然。”

龚十七道:“于大人不消这么焦急,另有你能派上用处的处所。来人,上纸笔!”

凭着锦衣卫的手令,这辆马车在城门处顺利通关出城,乃至连意味性的查抄都没有停止。马车驶抵成丰行外,便有人翻开大门放了马车出来,然后又敏捷地关上了大门。如果不是一向盯着成丰行,还真是很难重视到有这么一辆马车已经在瞬息间进到了内里。

于平风看了看身边的廖训,俄然有点明白了对方的感受,想必今早廖训受迫给本身写信的时候,应当也是非常难堪。海汉人竟然想出如许的毒计引己方三人一一自投坎阱,真是让人防不堪防。

“鄙人龚十七,于大人台端光临,未能远迎,还瞥包涵。”龚十七毫不粉饰地报出了本身的身份:“本人就是于大人所深恶痛绝的海汉人之一。”

于平风到廖训中间坐下,屁股刚沾到椅子,目光一下瞥见廖训被八仙桌桌布挡着的双手双脚都戴着铁制枷锁,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送信人抱拳应道:“启禀于大人,昨日廖大人只带了十几名兄弟,在那商栈中设下埋伏,由商栈掌柜以移民为由,引了敌手单独前来,没费甚么工夫便拿下了。那人也是个怂包,刀一架上脖子,立即便软了,廖大人在事前筹办了好几套刑讯手腕,却半点都没用上。”

马车在成丰行的院子里停下,于平风与侍从下车以后,送信人便带着他们往里走。于平风见这商栈中皆是着便服的青壮男人,虽未佩带兵器,但看起来个个都极其精干,想来应当都是廖训的部下。只是本身到了以后,这廖训竟然还不出迎,小小百户在四品官面前拿架子,这未免是有点收缩了,平时以“廖大人”相称,那也只是宦海寒暄的客气话,还真觉得锦衣卫有点特权就了不起了?于平风固然脸上不动声色,但内心已经在揣摩等会见面以后要设法敲打敲打廖训,免得他都忘了本身有几斤几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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