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杰黑着脸道:“你问我,我能问谁?莫非向都司衙门打陈述,说登州驻军被一群本国海商给打败了?只怕银子没要下来,你我二人的官职就先丢了!这所需的银两,你先极力垫上,今后再渐渐想体例吧!”
郭兴宁听得心中暗爆粗口,这不就是筹算照着打发上官野的体例来打发本身吗?当初上官野的军队在攻打登州的战役中死伤惨痛,而战后也一向没有争夺到充足的军费来停止重修,上官野固然挂着参将头衔,但手底下可安排的兵力也就只是保持在把总的程度。
按军职凹凸分歧,这四百多将近五百号人的抚恤金就得近万两银子,剩下几百人的封口费总得要两三千两,别的重新征兵,配发兵器铠甲等军器,再如何省也得有万把两银子的开消,郭兴宁说的两万两已经是非常保守的数量了,实际操纵下来估计两万五千两都打不住。
郭兴宁见廖杰把话说透了,只好无法地抱怨道:“卑职顶多……能拿五千两银子出来。”
过后海汉派人带了话给知县张普成,让他放宽解,海汉与登州明军的抵触不会影响到县城的安宁局面――当然前提是福山县衙不要本身加戏参与此中。张普成收到这个动静,总算是将提到喉咙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他本来担忧抵触激化以后海汉就会抢占县城作为据点来对抗明军,但现在从实际的交兵成果来看,明军乃至连海汉在田野刚开端扶植的矿区都拿不下来,两边战力的差异之大,让海汉底子就用不着把疆场摆到福山县城来处理题目。
但这类事情要详细筹办起来,也不是陈钟盛说说那么轻易。上头动动嘴,下头跑断腿,要办好这事可不但是跑断腿了,还得跨海去东江镇跟那边已经不太受大明束缚的明军打交道,乃至后续还需与海汉人打仗。这些事情连累太大,郑凡也不成能放心交给部下人去筹办,只能本身亲身出马了。
但此次闯的祸也不是在入城时做做大要文章就能完整袒护畴昔,郭兴宁部下但是实打实地折了几百号人,并且他这支军队出征时所照顾的军器物质几近全都在崩溃途中丢弃了,要保存这支军队的体例,就得重新弥补人手,以及配齐所需列装的各种军器。搞定这些事情的同时,还要对从疆场胜利逃生返来的这批人下封口令,对战死及被俘职员赐与抚恤,才气有效地封闭动静,制止事情闹大到没法结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