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事情,我让人先安排你住下来,其他的渐渐再想体例处理好了。总之你别再哭哭啼啼的就行,这里是虎帐,你一个小女人,整天在这里哭鼻子,未免会让人曲解。”陈一鑫站起家来告别:“你哭了这么久,多喝点热水,弥补下水分。我另有别的事情要忙,先走一步。”
“这只是你双方面的设法罢了……”田叶友正说着,看到女兵带着马玉玲参军官食堂里出来了,当下便先愣住了话头。
“另有甚么事?”陈一鑫停下脚步应道。
就算是她的父辈谈及海汉,也都只提及海汉军战力超凡,以武促商,手腕了得,却极少议论海汉人平常行事的举止。前次有海汉人到马家庄做客,她虽没见到对方本人,但家中为此筹办多日,父辈们还特地出庄驱逐,卑躬屈膝之态她都是看在眼中。本来马玉玲觉得这海汉人必然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物,决然不会管本身碰到这些破事,但没想到这小军官倒是个脾气中人,初度见面还没如何说过话,就情愿替本身揽下这么大的事情。
陈一鑫俊脸一红道:“田哥你别冤枉好人,我可没那么龌蹉的设法!”
“啊?”陈一鑫听了这番解释也有些傻眼,他实在没想到对方所说的“费事”是这类事情。不过这倒也能很好的解释为甚么对方所带的随身物品明显是大族大蜜斯的程度,但这出行的体例却非常狼狈,乃至激发了他在此之前的曲解。
田叶友见他说得当真,当下也不开他打趣了,便当真问道:“那这小女人姓甚名谁,家在那里,她家里给她安排的结婚工具是甚么人,你都问清楚了吗?想好如那边理题目了吗?”
陈一鑫毕竟年青气盛,听到这里,心中的公理感已经压过了顾忌,当下便应道:“既然你不想嫁,那就不要嫁了,没有谁能逼得了你!你先在这里住下来,有甚么事,我会替你作主!”
马玉玲想好说辞,便开口应道:“军爷有所不知,家中替小女子安排要嫁那人,乃是杀人不眨眼的武夫,脾气暴躁不说,且年纪已经不轻,小女子便是嫁畴昔,也难有好日子过!若非如此,小女子又怎会在这寒冬腊月的时候冒险单身出走……”
在登莱之乱期间,马玉玲便随家人住进了福山县城里遁藏战乱,一向到厥后海汉来到这里,将万家军逐出县城周边地区,清理了城外的穷户窟,让福山县内的治安状况获得了好转以后,马玉玲才随家人搬回到马家庄居住。而在这个期间,她并没有亲目睹过海汉军的真脸孔,统统相干的信息都是来自于各种道听途说,对于海汉军的印象也仅仅逗留在“本国军队”这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