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此事牵涉极大，林南仍然不敢粗心，又将提过的题目翻来覆去打乱了持续查问韩正山，以此来察看对方是否在先前的供述中有不尽不实之处。一向查问到半夜以后，林南才大抵肯定本身所获得的供词给该根基失实。林南与另一组持续鞠问翠娥的部下查对了一下供词，确认两人的供述也是分歧的，这才命令把两人先临时分开羁押到别的两个房间。
海汉为了拉拢王元，前期但是做了很多事情，支出的经济代价也实在不小，为的便是要在杭州获得一顶有力的庇护伞，但如果这个环节出了题目，那此后海汉在本地的行事能够就会多出很多费事。林南如果不能先确认这一点，那随后的行动也不好作出呼应的安排了。
林南可不会向他解释大火案的本相是海汉提早网罗了二十多具尸身来安插所谓的凶案现场，既然韩正山以为海汉是受害者之一，那就持续让他保持如许的错觉好了。不过对于韩正山这类出于职业精力和道义的对峙，林南感觉本身还是应当赐与对方一些必定。
“那……是要将他们灭口？”潘严摸索着问道。
韩正山听了林南的题目，俄然认识到了对方的身份。会这么在乎大火案本相的，除了必然会想方设法停滞案件调查的真凶以外，大抵就只要海汉人了。当然他还没成心识到这二者的身份实在是重合的，还以为海汉应当也是想要拿到关头信息，然后自行清查案件本相。不过他并不能完整必定对方的身份，并且对方呈现后的行动也较着贫乏美意，他并不肯定本身所说的话会带来如何的结果。
韩正山道：“既然中间不否定，那便当你们是了。你们如果要清查大火案本相，鄙人也可帮手，何必要弄成眼下的局面？”
听韩正山这么一说，林南俄然就想起来顾辉是谁了。他固然不会出面去措置买卖上的事件，但林思这边都会按期向他回报相干的环境，而海汉在杭州的收支口贸易多数都是从通盛船埠运送货色，在本地卖力承接货色装卸的便是这个顾辉了。
韩正山听得悄悄心惊，对方这类态度清楚是没有把本身的捕头身份当回事，看模样如果不好好合作，对方仿佛是要用些手腕让本身刻苦头了。但题目是本身所言非虚，对方却底子不肯采信，这就很费事了。
林南不动声色地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认识到这一点以后，韩正山俄然感受本身心中的某些信心正在渐渐崩塌，本来本身所对峙的东西，在别人眼里能够分文不值，乃至是绊脚石一样的存在。对方来到这里的目标并不是要调查所谓的“本相”，而是要禁止本身不识时务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