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揣摩完这个动机,便听那丁旭犹自滚滚不断地在跟世人讲当初的安南战事:“……南边的阮氏朝廷,若不是首长们出面作保,留下了一些族人,恐怕早就被北边的郑家杀个干清干净了。你们如果在海内碰到姓阮的安南裔百姓,十有七八便是阮氏家属的人了。”

有人不解地问道:“既然安南朝廷欠下首长们这么大的情面,那为何首长们不直接讨要一两座城池,也免得在荒山野岭的处所建据点这么费事。”

韩正山在船埠上看到来接货的安南贩子镇静地开箱验货,不由脑洞大开,心想海汉如果把耕具换成兵器,那不是随时都能在别国武装起数以千计的职员?这安南和大明没是以生出内哄,倒也是海汉部下包涵了。他可不晓得海汉每年向外洋出口的兵器买卖量颇大,而最大的两个买家便是这与海汉相邻的大明与安南了。

哪怕只是纤细的糊口前提改良,韩正山也能从中感遭到职位所带来的报酬差别,这让他对于此次分开三亚南下的忧愁又稍稍减缓了一些。固然不能留在三亚生长仿佛是一个遗憾,但想想由此所能换来的权力和职位,韩正山以为为此作出一点小小的捐躯也是值得的。他在来海汉之前已经风俗了手里握有特权的糊口,现在要让他重新回到布衣百姓的糊口状况,一是难以适应,二是心中也有不甘,既然有东山复兴的机遇,那天然是要抱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动机,南下去殖民地搏一把前程了。

韩正山一想,当初在差人司培训基地长学习班的时候,讲课的官员便有一人叫做阮经文,想必应当也是丁旭所说的阮氏族人了。

韩正山上船以后,发明这趟差事的居住前提要比当初来三亚的时候好了很多,不消在跟移民们挤在船面下的船舱里,而是能够与其他干部一共享用船面上的初级隔舱。当然了,这类初级隔舱也只是相对于船面下的通舱吊床而言,实际上仍然是八人一间狭小的舱室,靠着两侧舱壁放下四张双人床以后,就只剩下中间约莫两尺宽的狭小过道了。

韩正山看着船埠上排着长队登船的人流,心中也是感慨不已,海汉这个国度的动员才气之强大,远远超乎他的设想。这么几千人要运去几千里以外定居,所需的可不止是短期内糊口的粮食和一些糊口物质罢了,也难怪海汉能够构造水兵远征浙江,乃至还派出了舰队前去更北方的山东建立殖民地。一个建国不久的小国能有如许的国力,这类不成思议的事情就实实在在地产生在本身面前,想想之前一心感觉大明天下无敌,现在看来目光实在有点短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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