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想伶仃见一见刘先生。”姜翰说了一句,又抬高了声音道:“在前面配房等着,刘先生最好是去见一见。”
“坐下说吧!”常德高一指中间的椅子,表示二人都坐下来。
刘尚若非能说善道,也干不了这平话先生的行当,这一番劝说以后,姜翰公然感觉他言之有理,这书要编得出色编得有料,可不恰是需求用详确的素材来作为创作根本吗?至于甚么军事奥妙,政坛秘闻之类的敏感质料,想必在公开资猜中也并未几见。再说刘尚不过是一介平话先生,又不成能是甚么敌国特工,看看这些质料也没甚么打紧。当下便依了他的主张,等转头再渐渐将其感兴趣的质料借出来查阅。
刘尚眼快,看到上面是有金色的事情证三个字,这代表了对方是在衙门里任职。鼓吹部是甚么衙门,刘尚当然是晓得的,他挑选平话先生这个身份作为粉饰,就是看中了这个职业存在由贩子直接入仕的能够,并且胜利的先例还实在很多。比拟其他的路子,这大抵是最轻易混进海汉官僚体制内的体例之一了。
常德高笑了笑,没有就着他的话题持续往下说,而是话锋一转道:“我听姜老板说,比来刘先生已经在运营将更多的战役窜改成平话的本子在茶社里演出,并且每天都去市立图书馆查阅质料,在奇迹上如此勤奋的平话先生可未几见啊!”
接下来的几天,刘尚便根基上在复刻这一天的安排,每天上午措置私事,清算质料,下午便与姜翰一同前去市立图书馆,以编书的名义持续借阅各种相干质料。而廖远的部下也又有两人被冯十先容去了另一家商行担负保护,院中所住的就剩了四人,空处的房间也越来越多。刘尚便筹算等剩下那三人找到去处以后,就放弃这个临时寓所,另行再找一处离城区近点的屋子。他本来没有需求与廖远等人挤在一个院子里,先前也只是因为尚未熟谙本地环境,便利与廖远等人联络罢了,现在既然各自都有了去处,那还是分开来住比较安妥。
刘尚应道:“鄙人不过是坐在茶社里说平话,以此技艺糊口罢了,岂能与衙门里的大人们相提并论,常大人的嘉奖,鄙人实在是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