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也逐步适应了海汉的宴请文明,到了这类场合倒也对付自如了。有大人物过来敬酒的时候,他也会立即随其别人一同起家应对,不至手足无措。
儋州书院中所培训的并不是只会写诗词歌赋和八股文的读书人,而是由各式百般的职业培训为主,比如帆海专业学员的就任方向是船上的领航员、海员长和大副等关头职位,而金融贸易专业的学员则将会在毕业之掉队入国营贸易机构、银行,乃至是商务部等单位事情。这些专业所利用的课本都是由教诲部同一供应,而讲课西席也都接管过专门的培训,乃至有些讲师本来就是从业多年的专业人士。
刘尚实在也晓得之前在琼州岛任职的一些大明官员早就降了海汉,比如先前在莺歌海县见过的那位处所官罗升东罗主任,之前便是崖城水寨的参将。而在石碌办理苦役营的余震,之前也是崖城的公门中人。要这么提及来,主管儋州文教奇迹的官员是前任儋州知州,仿佛也很合情公道了。
“这或许是今后能够操纵的契机。”刘尚内心悄悄转过这个动机。海汉的这些贸易火伴或是军事盟友并不是铁板一块,各自的好处诉求必定会存在冲突和抵触,不过如何操纵这些嫌隙来挑动他们对海汉的仇视,刘尚一时候倒是想不到甚么可行的体例。毕竟海汉积威甚重,这些国度害怕海汉武力,也一定敢作出甚么非分的行动。
在席间,刘尚稍稍留意,也发明了一些成心机的征象。比如葡萄牙和荷兰的使者明显都来自西方,但他们是不会坐在同一张桌子长进餐的,而互为邻居的安南和占城两国也是近似的环境,相互之间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下。这些人固然在海汉官员面前都很客气,但很明显相互之间并不是那么敦睦,乃至很有一点明争暗斗的意义。
直到晚间回到住处,刘尚静下来回想这一天的收成,才发明本身明天在观光过程中走神实在短长。细心一想,这应当也是与前三天观赏了海汉军演有极大的干系。他信赖换作本身的任何一名同僚来,也不成能在见地过海汉揭示的诸多先进兵器以后无动于衷,面对具有武装程度如此之高的海汉军,应当没有谁会情愿在疆场上去充当他们的敌手。起码刘尚在看过军演以后,就已经完整撤销了依托武力夺回琼州岛的动机。
但刘尚除了在内心悄悄骂几句叛民贼以外,仿佛也没有甚么更好的宣泄体例了。这些前大明官员早就已经改头换面,将新店主服侍得服服帖帖,那里还会记得旧主的好。严明君这类人固然手中没了实权,但在处所上还是混得风生水起,名头刘尚盯着正在侃侃而谈的严明君,却并没有将他正在说的话听进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