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玲道:“如果我与家人都迁去南边,那你呢?”
“记性不错。”陈一鑫对于马玉玲的答复赐与了表扬,然后才提及闲事:“我有一个好朋友,现在就在高雄港当民政官,如果马氏一族情愿迁去本地,我能够让他在各方面尽量予以照顾,购产置地也能够供应便利。”
陈一鑫所说的“好朋友”,天然便是目前在高雄港主事的厉斗。两人年纪相仿,从穿越初期便结为老友,厥后又一起在大万山岛、香港岛、澎湖等地同事,甘苦都共同经历过很多,友情天然颇深。固然近两年两人几近没有见面的机遇,但还是通过手札保持着联络。陈一鑫在山东这边停止婚礼的时候,厉斗固然因为路途悠远没能赶来插手,但却以私家名义送了整整一船高雄本地的土特产到山东来,如许的手笔让本地的几位大佬也非常赞叹。
不过陈一鑫也并不急于要促进此事,毕竟现在海汉在山东本地的贸易事件有相称一部分都交给马家在代理,如果马家人全搬去南边,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找到合适的替代者。他现在只是通过马玉玲向马家供应一种挑选,以表白本身对此事也很上心的态度。
在措置完明天这起武装抵触以后,陈一鑫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对带兵兵戈的巴望并没有因为这几个月的太常日子而消减,开枪杀敌的那种畅快感受,也远远不是每日伏案措置政务所能替代。他是甲士,他的舞台应当是在疆场之上,而非管委会二楼的那间办公室。
固然话是这么说,但陈一鑫内心却很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海汉在东北亚地区所谋甚大,山东基地仅仅只是最后的安身点罢了。此后数年内海汉都将以此为根底,向周边扩大节制区,而军方在此过程中所将起到的感化极大,他又怎肯等闲舍弃这些建功立业的机遇?就算有娇妻美眷,就算中间有过摆荡,陈一鑫也还是没法完整舍弃本身的奇迹心。
王汤姆前些天去了趟皮岛,给本地送去粮食补给,趁便带回了四百多名面黄肌瘦的移民。这些人根基上都是畴昔糊口在东北地区的汉人,随明军一同退到皮岛上,然后便再无下一步的退路了。如果不是海汉从客岁年底开端向皮岛供应补给,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早就饿死在皮岛上了。而分批分开皮岛,遵循海汉的安排以移民身份南迁安设,这大抵已经是他们所能获得的最好前程了。
站在明军的态度上,这么做也没甚么错,只是个别官员实在有些不识时务。这些手腕固然没有给海汉形成甚么本色性的丧失,但也不免像苍蝇一样,让人见着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