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应道:“那是天然,长驻这类苦寒之地,的确艰苦,我们当下能做的事情,大抵也就只是帮忙保持士气了。”
要在数千里的跨度上通报这些手札,所需的时候也不短,一封信在路上走两个月摆布是常态。海汉军中又对喝酒打赌这些消遣活动有着比较严格的管控,拿了军饷也没处所消耗,以是闲下来的官兵常常就会挑选给家中写信打发时候,趁便倾诉一下思乡之情。乃至一小我一次寄出四五封信,在这里也不敷为怪。
另一名大夫此次抢在头里应道:“唐朝《食医心鉴》有云,野鸡肉润燥止渴,补脾益气,乃是食补良品。”
孙真酒劲一下醒了大半,赶紧敬了个军礼应下。高桥南的警告公然起了感化,孙真重新回到桌上以后便不再主动敬酒,不然以他的酒量,这桌上只怕要放趴一半以上才气完事。刘尚见状也缓了一口气,他就坐在孙真下首挨着,孙真转畴昔转过来都要跟他捧杯,就算不干杯也有些抵挡不住。
“刘做事请看,这屋里的酒可不是浅显的高粱酒,都是泡了好料的药酒。”孙真不但好喝酒,并且明显是对这方面很有研讨,当下便向刘尚先容起了这里的藏品。
孙真这话倒是一点不假,当初特战营驻扎在芝罘岛上,这帮惯于在山林间行动的大兵闲暇时便在岛上构造围猎,一年下来早就把岛上的野活泼物猎捕得差未几了。驻地迁到旅顺以后,这里的天然环境倒是遂了特战营的情意,中间就是连绵数十里的山区,野活泼物质源非常丰富,让他们有了大展技艺的六合。这夏季又没有甚么军事行动,因而捕猎便成了最大的消遣,旅顺堡的食堂后厨里,每天都能收到兵士们在田野捕杀返来的各种食材。
“这……”刘尚和覃韦对视一眼,心知这事也不便推让,只好承诺下来。
刘尚这一顿吃得满嘴流油,不得不叹服海汉人对吃的讲究真是上行下效,贯穿了全部社会,就连战线上的军队也对此毫不放松。不管走到那里,只如果在海汉节制区内,还真没传闻过有饿肚子的事情产生,能做到这一点也是殊为不易了。
他们这间帐篷安排了八人入住,除了刘尚和覃韦以外,别的几人都是军医和临时从山东处所上请来的大夫,倒也都算是斯文人,而留在这边作陪的则是先前带他们过来的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