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礼道:“我们四人凑了一万二,我顶多还能再拿三千两银子出来,如果能凑到两万,那大抵就比较稳了。”

当然了,这类办法对于曲余同来讲仿佛没有甚么直接的好处,如果不是两人干系比较特别,加上曲余同本身就与海汉干系密切,不会对此有太多恶感,何肖天然也不敢去求他帮这类忙。

何礼见兄长此时不肯多谈承运商的事,便也很快沉着下来,接管了何肖的建议。他们兄弟俩多年相互搀扶前行,早就有了默契,既然何肖都不急,就申明这事应当在可控范围以内,何礼天然也不慌了。

何肖没有顿时与他持续议论这个话题,而是先转到了仿佛不相干的事情上:“你仓促忙忙从舟山岛赶返来,看这个时候,应当也还没来得及吃晚餐吧?”

曲余同思忖半晌以后,才点头道:“先生说得有理,便按你的意义,给介弟安一个采买物质的闲职,这相干的公文也由你来拟写。”

因为有了这些比较深层的好处纠葛,何肖也很信赖曲余同,而他以为何礼目前所接下的差事,或许也需求宁波府这边替他再做个背书。因而第二天何肖便将何礼带到知府衙门,向曲余同大抵先容了一下这事的来龙去脉。

不过两兄弟一个作为大明高官的智囊,一个作为拼杀在阛阓前沿的运营者,天然也深知这类项目标风险之大,不但仅只是经济方面有能够会晤临血本无归的结局,更首要的是辽东局势不决,朝廷对海汉在辽东的行动究竟会是一个甚么态度,目前还尚无定论。两国能战役共处那就还好,但如果两国因为辽东的归属而翻脸,那么现在跑去辽东购地置产无异于叛国行动,说不定今后还会被朝廷清理。就算何肖上面另有个知府曲余同罩着,也一定能做到安枕无忧。

不过比拟其他那些为处所文武官员充当代理人的商家,何氏兄弟倒是有一个比较奇特的上风,那就是宁波知府曲余同与海汉高官石迪文联婚一事中,几近端赖何肖在中间穿针引线,才促进了这门跨国联婚,包管了宁波府这处间隔舟山岛比来的大明州府没有因为海汉就近驻军而生乱,还使得两国贸易由此大为昌隆,宁波府的文武官员也多数跟着发了财。知府曲余同感念何肖所出的力,对他的信赖要远胜浅显幕僚,两人间的干系不但是上下级和雇佣干系,更有一些合作火伴和朋友的意味在此中。

这两兄弟都算是脑筋矫捷之人,才气抓住了海汉进入浙江的契机发了财,现在又有新的生财机遇呈现,何氏兄弟天然不会等闲放过,哪怕为此要投入重金,并且要面对不小的运营风险,他们也感觉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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