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奈这么巴巴地赶来三亚,向执委会赔罪的确只是一个借口,只是想分开广州出来散散心罢了。当然了,趁便在三亚看看这场大戏也好,他作为一个海汉的忠厚拥趸,对南海的情势也并不陌生,天然能明白海汉为何要安排这么一次竞价。不管是作为贩子还是纯粹的吃瓜大众,李奈都感觉这场戏值得特地从广州过来看一看。

但苏克易并不晓得这些状况,他认定老谋深算的海汉执委会毫不会放过如许的大好机遇,必定会向马打蓝国提出某些非公开的要求,就一如他们几年前对东印度公司所做的那样。现在海汉在北方的大明本地节制区已经成了气候,在南海也压得东印度公司转动不得,就算现在打消了当初的和谈,荷兰商船也很难再在巴达维亚以北的地区内建立新的殖民据点了。荷兰和海汉都很清楚,当年所达成的互换前提,在当前的状况下已经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了,之以是一向保存着这份和谈,只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来打消它罢了。

而与白克思同船来到三亚的,另有在广州获得动静以后赶紧赶来善后的快报背景老板李奈。当然了,李奈也很清楚海汉高层应当不会将这笔帐记到他的头上,但既然是部下人闯出了祸事,他作为老板出来擦屁股也是道理当中的事。

明天会有如许的场面,天然是因为白克思出的这趟远门劳苦功高,大伙儿用如许的体例来表达对他的慰劳和感激了。白克思这趟北上不但理顺了从两广经福建海峡、江浙地区,至山东半岛、辽东半岛诸多海汉节制区的办理事情,更首要的是在辽东完成了与大明、朝鲜两国的构和筹议,并促进了与这两国的建交事件,这对海汉能够说是具有划期间的严峻意义。

李奈干笑两声道:“转头我去报社看看,敲打敲打他们。”

“执委会是借着这个机遇,向各国正式宣布海汉与大明建交的动静。”施耐德给李奈解释了如许安排的目标:“固然报纸上已经登过了,但明天这个场合改正式一点。别的就是荷兰人跟马打蓝人的事情,也要借着明天这个场合作个表态了。”

的确福瑞丰在海汉境内的投资项目多不堪数,像快报这类仅仅只是在李奈这里经手过而过后没有亲身跟进的项目,时候一长天然就抛诸脑后了。李奈也没有精力去亲身打理名下的每一项买卖,每个月能拿两三天时候看看各地汇总上来的账目就算不错了。像快报这类发行量不算大的官方媒体,红利才气也比较有限,一个月的利润乃至还比不了一艘四百料福船在三亚与广州之间跑个来回,李奈又哪会有闲心去重视这类小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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