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内之事,金大人太客气了。”钱天敦点点头道:“不过这个月的军费,金大人记得帮手向贵国朝廷催一催。”
当然了,以海汉阵地的宽度,要将这几万人同时投入疆场是不太能够的事情,只能分批策动打击。并且很要命的是这四周地区没有太多能够让清军加以操纵的质料,大大限定了清军所能采纳的打击手腕,近似投石机这类大型东西就不说了,乃至连快速通过濠沟和铁网用的木板都做不出几张来。
但是清军的破釜沉舟,却恰是海汉军想要看到的局面,能借助阵地上风以逸待劳地毁灭清军的有生力量,远比在野战中获得一样战果的效力要高很多。前几个月里数千人在大同江干的尽力劳作,能换来的终究收成就得看这几天的战役了。
金尚宪道:“本来如此,老夫受教了!那如果清军接下来挑选孤注一掷,尽力打击,钱将军能有几分掌控战而胜之?”
这类做法固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清军的木制跳板就只要那么十几条,毁完就没了,而海汉固然落空了一部分拒马,但大队马队仍然没法通过这片地区。至于零散冲杀过来的马队,根基上也没有机遇避过近间隔上的火枪攒射。
“那就有劳贵军了!”金尚宪赶紧深深一揖以示谢意。
遵循金尚宪的了解,既然战局如此占优,海汉军就应当趁胜追击才是,但海汉人很沉稳地挑选了先修补阵地上的防备工事,并没有筹算主动反击。因而他便又找到钱天敦,确认海汉此举并不是筹算要悲观作战。
清军的新一波守势固然没有直接全军反击,但也的确是摆出了孤注一掷的架式,除了随军民夫和少数后勤军队以外,几近统统作战军队都分开了营地,在大同江干的平原上集结成数个黑压压的方阵。
而对于清军来讲,这个所谓的打击通道就变成了一个不竭吞噬性命的无底洞,只见到军队不竭地往内里填,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作战效果呈现,火线上的停顿究竟如何,坐镇火线的批示官也很难获得一个清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