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宪听得倒吸一口寒气,他的确没想到海汉另有如许的手腕来打击清国,固然这必定没法达到让清国经济崩溃的程度,但以倾销的体例向清国输入代价昂贵的私盐,必定会对其统治的安定性有必然的影响。
崔鸣吉为此次会晤做了很多显而易见的筹办事情,这大大博得了钱王二人的好感。固然目前还没有终究确认崔鸣吉的真正企图,但这起码是一名值得尊敬的构和敌手。他们都有一种预感,只要搞定崔鸣吉,后续的构和过程就会轻易多了。
即便是强如大明,本地地区的食盐买卖也已经被海汉占去了很多份额,很多处所的官办盐场都因为合作不过海汉产的私盐而开张,乃至有一些南边盐场干脆就不再自行构造出产了,直接出售由海汉供应的私盐。福广两地盐课提举司的官员,这几年赚得盆满钵满者可不是少数。
到了晚餐时分,李倧天然是开口留客,请钱王二人留在景福宫用饭。两人倒也不推让,心中都是想着尽能够趁热打铁敲定此事。
钱王二人看到回电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而内容也是让他们感觉有些稍感不测。宁崎在电文中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白的建议,因为汗青所记录的环境与现在的实际状况已经有了比较大的出入。
在席间钱天敦和王汤姆都留意到了一些细节,即金尚宪较着更偏向于世子,而崔鸣吉则与年方十八的凤林大君更加热络,这也让他们认识到了金尚宪与崔鸣吉之争恐怕还不止是在当下的合作打算上,人家考虑的很能够已经是数年以后的朝堂局势。
李倧便将在隔壁另一房间里旁听的三个儿子都叫了出来,让他们也插手到晚宴中。因为事前便就安排旁听一事跟海汉一方打过号召,是以钱王二人对此倒也没感觉有甚么惊奇。
崔鸣吉在之前的战与和之争中落了下风,让金尚宪把控了海内政坛的话语权,固然国王李倧出于某些启事并没有将他弃用或贬职,但毕竟是被政敌给压了一头。崔鸣吉如果挑选跟海汉对着干,那别说翻身了,恐怕要保住现有的职位都很困难,但他如果把握了与海汉合作的主导权,哪怕只是打算中的一部分内容,便有很大的机遇重新回到舞台中间,持续充当朝鲜宦海上的定见魁首。
只要到时候能在清国找到有气力的合作工具,包管其利润空间,天然就会有人揽下这弟子意。时候一长,不但能够摧毁清国的盐业,另有机遇借助由此翻开的渠道做更多的事情。不管是汇集谍报还是拉拢官员,在其海内制造社会冲突和好处抵触,到时候都将会有更大的操纵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