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凒看着上面站着的官员,数量比起之前但是少了很多,很多熟谙的面孔都见到。而在场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金尚宪一派的官员,可见产生在城中的这场斗法并不简朴,远不似刚才所看到的场景那么平和,很多人能够永久都不会呈现在这个大殿中了。
钱天敦点点头道:“看模样这刺客也没筹算满身而退,杀了人以后竟然还敢点上一把火……他折腾出这么大的阵仗,那想必你们应当抓到刺客了吧?”
因而在大队海汉军的簇拥之下,钱天敦和李凒骑着马向汉城缓缓推动。快到城门的时候,李凒看得清楚,这批等待在城外的官员公然是金尚宪由打头。不过金尚宪一支胳膊用绷带挂在脖子上,缠着胳膊的绷带还模糊有赤色透出,看模样竟是有伤在身。
王汤姆摇点头道:“这两位大人,我们谁都不信。”
“这……的确崔金二位大人是有此影响力,但这也不能代表是他们主导了此事吧?”李凒还是不肯朝王汤姆所说的这类能够去作假定。
进了勤政殿,李凒倒是很懂事地先让人给钱天敦赐座,然后本身坐到之前在殿上听政的位置,没去坐大殿中间空着的王座。
不过王汤姆将此定性为缓兵之计,那就已经表白海汉军的态度了——他们并不真正信赖金尚宪,也不信赖他在信中所描述的状况。
“这是何故?”李凒听到这话不由微微一惊,心想本身分开朝鲜这一年多时候,莫非朝廷与海汉驻军之间产生了甚么冲突,会让王汤姆对这两位在朝堂上影响力颇大的官员都带有较着的敌意。
王汤姆反问道:“叨教世子,兵曹衙门的各位大人不在汉城的时候,朝中另有哪位大人能够变更汉城兵马,或者说能够对驻军施加影响,让其参与到政变当中?”
钱天敦当然不是甚么莽夫,为了防备万一,王汤姆和一部分水兵人马仍留在了城外压阵。
他在内心悄悄作出决定,待局势停歇以后,便要将禁卫军这些人全数论罪措置,就算没有直接参与造反的人,起码也得判个放逐,方能解心头之恨。
李凒没有回本身的住处,而是直接去了平时上朝议政的勤政殿。这里的状况看起来还算普通,也没有金尚宪所说的那么混乱不堪,李凒乃至开端有点思疑,金尚宪是在用心编造来由劝说本身不要回宫,以便他能偶然候措置宫中的某些人或事。
钱天敦接着话头说道:“这两位大人在城里待了一个月都没事,以他们的影响力,就算本身跑不了,莫非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送不出来?另有,汉城封城已经一个月了,但一向源源不竭有物质送进城里,包管城里的社会次序稳定,这可不是只靠一两个衙门合作就能办成的事,如果没有大人物坐镇批示,城里应当早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