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才没好气地应道:“能如何解释?只能放风声出去,说你韩捕头跟着黄大人去登州声援城防了。至于张大人,那就劳烦他生一场大病了。明日我会安排人到你们三人家里先住下来,免得家中半点活力都没了,也会惹人思疑。”
为了便于批示,马才也跟他们三人乘坐同一辆马车,但他明显没有兴趣在途中与三人闲谈,自上车解缆以后就一句话都没说过。三人也不知他是摆架子还是路程中要求噤声,以是也只能跟马才一起保持沉默。
如果局势持续照这个方向生长,那这一走能够就不会再回到县城里持续当这泥塑菩萨了,张普成将居处里的那些埋在地下藏在梁上塞在米缸底的财物全都取了出来,做好了完整一走了之的筹办。
到了半夜时分,别的两家也终究拖拖沓拉地清算结束,马才便让这三家家人全数上了带篷马车,然后自县城北门出城,沿着新建的官道一起向北,前去芝罘岛。
韩勤固然没了实权,不过他在福山县当了多年捕头,本地三教九流的人结识很多,想要托人送一封手札到城外的马家庄倒也不难,没费甚么手脚就办好了。
正如马东强所判定的那样,陈一鑫对于这三人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好感,之以是一向供应资本养着这三人,首要还是令媛买马骨的意义,向外界揭示海汉的美意,以及对大明官员的特别虐待。但这三人资质平平,态度也摆布扭捏不定,在陈一鑫看来并没有停止深度操纵的代价,只是以此保持现有的处所官府机构,让福山县在实际上仍然处于大明治下,如许大明脸面上也能好过一些。
他们这一行的车队到关卡处便被拦了下来,马才下了车,取出陈一鑫的手令去办了手续,很快便得以放行。
陈一鑫几近是以一目十行的速率看完了县城送出来的这封手札,沉声对马才问道:“确认是张知县所写?”
张黄二人也非常欣喜,他们本来觉得此事或许要等个两三天以后才会有覆信,但没想到这马才竟然如此高效,上午送信畴昔下午就有了覆信,并且早晨就能办事了,真是一点时候都没担搁。
马才赶紧应道:“的确是张知县的笔迹无误。”
这三人在福山县当差几年下来,也的确堆集了很多产业,要在一天以内全数清算出来筹办运走,可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到夜间马才带着车马进城来接他们的时候,这三家都还充公完。马才无法之下,也只能给他们又多匀出半个时候,让他们尽快将要带走的物品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