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真越听越胡涂:“龚兄,你这到底是甚么宝贝?”
龚十七看出孙真的不安,沉声安抚道:“既然陈将军派你到招远来指导灾黎,那就申明上面应当已经有了安设灾黎的计划。我估计多数是筹算用船只运往外洋安设,南边很多处所都需求大量引入汉人移民,此次能够集合获得大量无依无靠的灾黎人丁,对我国来讲也算是一个可贵的机遇。你我不必操心过量,只要遵循上头给出的指令把事情办好就是了。”
孙真下认识地问道:“就像福山县的铜矿一样值钱?”
龚十七不主动申明,孙真也很见机地没有诘问下去,他晓得龚十七这类人身上有太多不成说的奥妙任务,本身可没权限去过问对方的行动。
孙至心下猎奇,但也没有再急于发问,跟着龚十七进了阿谁放小竹篓的帐篷。龚十七翻开竹篓里包裹起来的布料,表示孙真靠近些看。
待龚十七等人安设下来,孙真终究还是没忍住猎奇心,向他发问道:“龚兄这到底是带了甚么宝贝返来?”
孙真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却不出声了。
龚十七作个噤声手势,将孙真拉到一边,抬高声音道:“此乃奥妙任务,不成当众会商,孙兄随我进帐再说。”
“嘘!”龚十七再次做了一个噤声手势:“此事牵涉甚大,切不成泄漏风声!”
孙真凑畴昔借着帐篷外的光芒一看,当下倒是有些傻眼。他当然也在很短时候内猜想过这些竹篓里装了甚么宝贝,如果内里满是金币、银锭、宝石、珍珠,他都一点不会感到惊奇,但是这里边装的倒是一些毫不起眼的土石,上面还带着一些泥浆和枯木,明显是刚从地里挖出来不久。
当然了,那些来自外埠州府的灾黎也不见得会信赖这些鼓吹,因为他们或许底子就不晓得海汉军是甚么来头,只是将他们当作了来自福山县的官方武装。以是即便海汉的鼓吹会让一部分灾黎挑选尽快分开招远县,但也还是会有很多人持续留下来张望情势。
龚十七点头道:“恰是如此。我以为从济南府逃出来的灾黎不会超越十万,有相称一部分人都挑选向南逃进了山区,而逃往登州方向的估计也就一半。但沿途插手出去的灾黎数量很能够要比真正从战区逃出来的人更多,以是我估计连续逃到登州的灾黎或许会超越十万之数。”
傍晚时分,龚十七公然带着他那队人马风尘仆仆地赶返来了。不过马背上多了很多小小的竹篓,里边还特地用布垫了一层,也不晓得是装了甚么宝贝。不过看这些马匹走路的姿势,明显这些东西的分量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