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大明不但要愿意肠答应海汉在金州驻军,还得希冀海汉军三不五时地跟清军过过招,打上几场,以包管满清不会将驻扎在金州地峡劈面的几万清军抽调去别的处所摆设。对大明来讲最抱负的环境,莫过于海汉持续增兵金州,然后跟满清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到时候或许大明便能够渔翁得利,趁机杀回辽东。
但即便岳永寿对海汉所做的大要文章心知肚明,他也不能对此有言语上的抱怨。这除了考虑到海汉以“办公经费”名义向他供应的灰色支出以外,更首要的是大明仍需求海汉在辽东持续耗着满清。如果海汉不能保持对满清的军事压力,那么保守估计满清能投放到大明方向的兵力起码会是以而增加两到三万人,并且增加的这部分人马根基上都是真正具有战役力的一线军队,一旦呈现在大明边疆,那就意味着本就脆弱的边防将要面对更加沉重的打击。
对于大明来讲,现在的金州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固然大明仍对峙以为此地是属于本国的国土,但实际上在好几年之前就已经完整落空了对金州的节制权。在经过别的两国的几次争夺以后,现在是由海汉掌控着这个处所,而大明却有力出兵夺回节制权,不得不通过派驻特使的体例来宣示本身仍对金州地区具有必然的影响力。
钱天敦道:“岳大人,实在你直接实话实说就行,不消这么吃力给我阐发情势。毕竟你晓得的信息,我应当都晓得,但我所把握的信息,你却一定晓得。”
大明这类难堪的处境天然是让岳永寿在金州的差事充满了各种不便,一方面他身为明臣需求极力保护大明的颜面,不能承认金州的归属权已经落在海汉手中;另一方面他所负担的任务又要有求于此地的实际占据者,毕竟大明需求海汉在辽东方向拖住清军的一部分武装力量,以减轻北方边疆所接受的军事压力。
钱天敦不置可否地应道:“看模样岳大人是很不但愿听到辽东寝兵的动静了?”
当然对于保护大明颜面的任务,岳永寿很识相地表示得非常低调,因为他来这里没多久便已经认识到海汉在金州投入了大量资本,并且将这里作为本身的领地在悉心运营,绝无能够再将此地偿还给大明。如果必然要跟海汉人夸大这里的归属权,那纯粹只是自讨败兴,并且还很有能够会惹怒海汉人,影响到真正首要的另一项任务。
岳永寿也顾不了钱天敦调侃本身,赶紧又问道:“那叨教将军,可否流露一下对方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