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永寿实在也不是很明白海汉为何要跟满清对着干,这两国相隔数千里,都是近些年才建立国度,本来谈不上有甚么恩仇可言,但海汉却硬是将军队派到这里跟清军对峙,两边这一打就是数年,乃至在金州打不敷,还去朝鲜斥地了第二疆场持续过招。
遵循海汉官方给出的说法,之以是要与满清开战,启事是要保护汉人的职位,趁便也以此来保持与大明的杰出干系。不过岳永寿并不信赖海汉官方的说辞,他以为以海汉精于算计的行事气势,岂会白白为别人忙活,出兵占据金州只是出于其本身的好处考量,而不是甚么为了大明的汉人之类冠冕堂皇的来由。
钱天敦道:“岳大人这是在教我做事咯?”
两国在金州地峡四周的对峙已经持续了几年,都已经复苏地认识到再在这个处所增兵的意义不大,也很难霸占对方经心修建的防地。并且清军如果要用缓兵之计,那么最抱负的机会应当是入冬之前,如许他们便能够放心入侵大明而不消顾虑会被海汉在背后捅上一刀。但现在清军主力已经从大明撤出来了,那再使缓兵之计又有何意义,如果清军想集合兵力到金州来毕其功于一役,那海汉恐怕才是求之不得。
大明这类难堪的处境天然是让岳永寿在金州的差事充满了各种不便,一方面他身为明臣需求极力保护大明的颜面,不能承认金州的归属权已经落在海汉手中;另一方面他所负担的任务又要有求于此地的实际占据者,毕竟大明需求海汉在辽东方向拖住清军的一部分武装力量,以减轻北方边疆所接受的军事压力。
岳永寿本来想直接去找满清使者劈面过招,但一想这金州现在是海汉人说了算,如果本身直接打上门去找费事,仿佛有点不给海汉人面子。并且这满清使者是否带了武装保护也不清楚,万一找上门去没打过对方,那岂不是丢了大明的脸面。
但真正让岳永寿在乎的是,满清竟然派了使者来向海汉申请寝兵和谈,固然前一次被陈一鑫给怼跑了,但这可不是甚么好兆头。据他所知在此之前两边从未有过关于寝兵和谈的正式打仗,但满清如果动了如许的心机,一旦压服海汉接管寝兵,那对于大明就将是一个天大的凶信了。
都城的新唆使还没送到金州,这边就又有了新环境,前次来拜访陈一鑫的清军使者又来了,而此次竟然没被赶走,钱天敦对其访问以后,竟然答应对方在金州住了下来,这就让岳永寿嗅到了不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