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勤当然也想,但一向苦于没找到货源,而此次来到广州以后,恰好传闻了海汉港口的事情,便感觉此时是个大好机会,从速就抓紧时候登门拜访。他传闻这海汉人做买卖有个风俗,在一个地区常常只找一个商家作为代理,为此他们乃至都不会在广州直接出售那些“福瑞丰”有售的商品,如果此次因为手脚慢被其他惠州府同业抢在了前面,那就真的悔之晚矣了。
“另有一家……”张掌柜抬高了声音道:“传闻是府衙来的人,多数是来要这个的……”
直到前些日子“海汉书局”在广州城内开张,贩子们才晓得本来正主已经不声不响地到了广州,因而很多人开端主动到驻广办拜访,追求能买到那些在市道上非常紧俏的海汉货。不过这些人的登门求购仿佛都停止得不太顺利,驻广办放出话来,“福瑞丰”是海汉商品在本地的独一代理商,他们并不筹算在广州出售一样的商品,但成心与海汉展开贸易的商家,能够自行前去琼州岛的某处港口采购。
如果遵循驻广办初期的运作体例,这类会晤商谈,普通一小我措置便能够了,人多的时候施耐德和何夕乃至能够别离访问拜访者。但第二梯队来了以后,驻广办的平常运作也开端标准化起来,此中一条便是会晤拜访者时必必要有两人或两人以上在场,原则上不答应伶仃会晤――全部驻广办只要何夕因为其事情性子,特别环境下能够不必遵循这条规定。
比来这些天但是把这两人忙得够呛,每天要会晤的各路拜访者从天亮一向排到入夜,口水都不晓得说干了多少次。并且这些拜访者也是五花八门,登门的目标无奇不有,常常搞得他们二人哭笑不得。像州衙派来打秋风的都还好办,不过是拿点银子买个平静罢了。比方那些上门来肄业玻璃制造技术的,来与他们会商胜利港与广州港之好坏比较的,向他们倾销乡间地步的,乱七八糟不一而足。更有甚者明天还来了个乔装打扮的羽士,进门便说他们二人印堂发黑,近期必有祸事如此,没等他把本身的出身门派报完,直接就被恰好来旁听的虞尧和萧良给踢出去了。
作为外埠商号,像“海丰号”如许的商家很难在第一时候抢到广州市道上的紧俏商品,海汉货的出售数量一贯极其有限,王勤在这几个月中展转弄到的海汉商品乃至还没“福瑞丰”商行里摆放的揭示品多。而惠州府那边好几户大户人家都已经跟“海丰号”打过号召:只要能弄来广州市场上热炒的海汉货,代价凹凸不是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