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弘方思忖半晌,还是摇点头道:“临时不必,待有需求的时候,再让你出面不迟。”
中间宁子敬弥补道:“另有他们之前收的门生,也需求调查一下。”
白乐童道:“可需求我同去?”
陶弘方点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我明日便去摆设此事。”
翌日,陶弘方带着侍从阿蓬,乘坐马车去往杭州城。
陶弘方沉声道:“我姓陶,受家父委派,从三亚来杭州办点事。”
这间商店大门上挂着一块木制招牌,上书“逆流行”三个大字。陶弘方对此并不陌生,因为这本就是一家海汉老牌商行。精确地说,是一间专做物流运输的贸易机构,旗下有专营的车马行和船行,在南边很多本地都会都开设有分号,想不到这杭州城里竟然也有其分支机构。
遵循名单上的地点,他们顺利来到了城中一处商店,刚到门口下车,便有伴计主动过来号召他们:“两位客长,里边请吧?”
半晌以后,一名中年男人仓促排闼而入,主意向陶弘方禀明身份:“鄙人胥文林,不知中间从那边来,该如何称呼?”
白乐童当然也晓得本身的分量,必定不敷资格跟石迪文如许的处所大员过招,这事真如果连累到石迪文头上,那他也只能向执委会汇报环境,由执委会出面出面处理题目。
公然那名管事便顺着他的话头问道:“既是如此,那不知贵友是与本行哪位管事作过商谈?”
不设法调查清楚这事,白乐童就始终会对科举一事心存疑虑,也难以跟乡试办那帮人坦诚合作。他站起家来,对陶弘方拱手躬身道:“此事有劳弘方兄多多操心!”
为了制止透露行迹,陶弘方在入城之前就下了马车,入城后又另行雇了一辆车,才去往目标地。
既然陶弘方没有主动申明筹算动用甚么渠道去调查此事,那就意味着不宜公开,白乐童也就知情见机地没有再诘问下去。
陶弘方用心不提及石迪文,但白乐童又如何听不出他话中所指,当下倒是很平静地应道:“如有实证,那自当上报执委会,由执委会来作决计。”
逆流行并非官营机构,但陶弘方身在商务部,天然晓得一些内部动静,当草建立这件商行的股东,实在有好几个是海汉高官。
“这……”白乐童倒是没有想到过如许的能够性。在此之前他只是纯真地以为,只要本身的行动是在保护国度的好处,那就必定会获得执委会的承认和支撑。但陶弘方这么一提示,他才俄然认识到,像石迪文如许的人物可不是说动就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