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人是以将军外戚的身份被选为特使,又没有参军经历,那事情就好办了。”白克思一脸轻松地说道:“等他到了杭州,先把好吃好喝好玩的安排上,让他体验一下天国上朝的繁华,然后拉到靶场去,让他看看实弹射击的能力。等他对我们的兵器设备有所体味以后,再坐下来谈一谈背工的题目。如果统统顺利,或许在春节之前就能谈妥这笔买卖。”
白克思成心停顿了一下,让围坐在本身身边的这些年青人有消化的时候,然后才持续说道:“想在贸易构和中把握主动权,那就必必要有能够用来还价还价的前提,但你们细心想想,幕府当下另有甚么能拿得脱手的前提吗?莫非还能以跟我国间断贸易来往威胁我们?”
白克思所说的确是真相,耐久以来幕府所推行的闭关锁国政策使其国际处境非常封闭,而如许的处境也形成日本在交际和贸易活动中都限于被动,没有太多可做挑选的余地。
何况现在的环境是幕府有求于海汉,这就更是让海汉在构和中多了几分主动。
近似海汉如许地理位置邻近本国的贸易工具,日本当下已经找不到第二个。大明已是名存实亡,本地地区根基全数都被海汉节制,而朝鲜成了海汉的藩属国,不管交际还是贸易都是服从海汉的安排。至于其他的西洋、南洋国度,与日本的贸易范围太小,就算加在一起也远远不敷与海汉相提并论。
白克思持续说道:“天草四郎目前还在跟萨摩藩停止打仗,我以为这也是一个能够操纵的工具。萨摩藩这些年一向在偷偷摸摸通过琉球国跟我国停止贸易,心机远比幕府活络。如果幕府这边在军购题目上踌躇不决,那我们还能够打萨摩藩这张牌。”
幕府在比来这些年里,已经从两国贸易中尝到不小长处,海内也有了一批包含幕府高层在内的既得好处者,不太能够再以“间断贸易”之类的倔强态度来作为构和的筹马了。
朱子安虽未参与会商,但也在一旁听得出神。如果放在半年之前,白克思所说的这些东西,他能够连一成都听不明白,但现在出访外洋走了一遭,他倒是已经能听懂七八分了。
白克思摆摆手道:“起首你要明白对方的目标是甚么,幕府主意向我们求购军器,并且对于代价凹凸不是太敏感,只是要求我们尽快托付,那就申明他们非常火急需求这些军器来加强气力。实现对方的要求,对我们来讲实在没有太大的难度,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让对方感到这些钱花得物有所值。对包办人而言,只要终究成果于国无益,于己无益,你说他有甚么来由回绝我们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