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真也说到做到,当日便号令清阳堡的官署重新开放贸易通道,为来往两国间的商队办理出出境手续。
苏克萨哈急着要带人回赫图阿拉城复命,以是行刑结束以后,便立即向孙真告别解缆。而剩下的善后事件,自有耿继茂在沈阳那边与海汉高层联络,就无需他再操心了。
陈一鑫沉吟了一阵,才答复道:“如果你说的安宁,是指出事的镶白旗是以失势,乃至被其他几旗朋分,那能够性不大。但正白旗和镶白旗之间是以生出龃龉,仿佛是难以制止了。”
陈一鑫道:“正白旗和镶白旗,之前就是由多尔衮和多铎两兄弟掌管,并且这两兄弟是一个妈生的。多铎的五子多尔博,厥后过继给了多尔衮,在多尔衮身后,就由他担当了睿亲王的王位,这是顺治七年,也就是六年前的事,你能够想到这两旗的干系是不差的。”
白克思很快就看完了电报,点点头道:“这个苏克萨哈倒是个狠人啊!砍了两百多个脑袋,放逐了七百多人,还真是让我们挑不出弊端!”
陈一鑫应道:“他不是特地把几名正犯留下了性命,带回赫图阿拉去交差吗?之以是留下这几个活口,我感觉除了向顺治交差以外,另有一个启事,就是给顺治缔造机遇。如果顺治放心想打压镶白旗,那这几个犯人便能够当作道具来用了。”
“不过量尔衮、多铎两兄弟在顺治六年、七年这两年间,前后脚都抱病死了,现在担当多铎王位掌管镶白旗的,是多铎的次子多尼。他比担当多尔衮王位的多尔广博几岁,但两人也是一个妈生的。”
电报是孙真从清阳堡发来的,他胪陈了满清方面对此事的措置环境,在清阳堡外对犯人行刑的颠末,以及清阳堡目前的状况,并向陈一鑫叨教下一步的行动。
“你也晓得,多尔衮摄政多年,跟顺治的干系并不好,连带着正白旗也不受顺治待见。固然顺治让多铎的儿子担当了多尔衮的王位,但能够是忌讳正白旗和镶白旗把握在一家手上,以是并没有将正白旗的权力全交给他,而是成心搀扶苏克萨哈接办。”
苏克萨哈冷哼一声算是回应,神采倒是较先前放松了些许。
而那两百多颗人头,则是被吊挂在了清阳堡外的官道边,为此还专门定做了一个庞大的木架子,以起到显眼的结果。
孙真明白对方的意义,不动声色地应道:“这些犯人的首级,还需在本地再揭示一个月,以儆效尤。至于贸易关隘嘛,我会命令本日起重新开放。但愿贵国此后能管好自家子民,完整根绝此类事件再次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