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杨进疏忽工头们的定见,他实在也不但愿本身办理的处所出乱子,但现在大量明军俘虏堆积在南京火线,又没法及时运走,导致战俘营已经不堪重负。
此次作战,海汉一举占下了常州府,镇江府、广德州,宁国府东部,徽州大部分地区,以及应天府在长江以南的几近全数地区,光是县城就有二十来个,这还没算上即将到手的南都城。
凭海汉军的气力,硬攻当然也能拿下这两座都会,但毕竟这是大明运营最久,投入最大的两座坚城,海汉军恐怕也得支出不小的代价才气达成目标。
石迪文从深思中回过神来,笑着应道:“当初在军中带兵的时候,我感觉是打天下难,但真开端收伏天下了,才会明白治天下的难处。”
“你看看,光是这么几个州府的人事任命,就相称破钞脑细胞。我在这折腾了一天,都还没把名单弄完。”
而执委会但愿获得胜利的代价越小越好,如果能迫使守军自行开城投降,那就最好不过。现在朝的疆场局势较着对海汉更加无益,大明几近有望翻盘,以是执委会也情愿再多给敌手一点时候。
批示部直接给后勤部分下了号令,安排更多的俘虏就近参与物质搬运这类便于办理的劳作项目,如许好歹也能减缓一下后勤辎重的压力。
每插一支小旗到沙盘上,石迪文便说出呼应的人事任命,由站在中间的秘书记录下来。
海汉要代替大明在这些地区的统治,起首就要委派官员领受处所政务,同时也得派驻必然命量的军队,以保持本地治安。
不过对于石迪文来讲,在沙盘上做标记的这个过程,恰好也能够用来思虑,对这些新占据区的人事任命和驻军安排。
要安排这么多人去弥补空缺,如何考虑和肯定人选,可并不是一件简朴的事情。
这实在并不是石迪文不想打,而是杭州那边已经跟大明特使谈出了开端意向,执委会决定停息对南京和北京两处重点目标的守势,等候明廷作出下一步的回应。
这也算是海汉官僚体系的惯常做法,很多被派到新占据区任职的官员,多数有耐久在高官身边做事的经历。这些人对海汉的虔诚度较高,且比较体味宦海生态,出任新职位上手也快。
作为胜利方的批示官,亲身在沙盘上标出这些战果,无疑是一件令人表情愉悦的事。
固然期间不免会因为羁系办法的放松而生出一些费事,但比拟安排俘虏劳作的收益,高层以为毕竟还是利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