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清如果就此幡然悔过,把明天的事情揭过,老诚恳实将足额的粮食交给秦简,那多数就能化解了这场灾害。

不管民政衙门这边是谁主事,早上一来就看到这类动静,当然是要将主理此事的职员叫来过问一下。

曲得仁说罢,便如此这般跟秦简叮嘱了一番。

这封手札的内容很简朴,就是催粮。秦简称本身尚未收到民政衙门送来的足额粮食,请衙门这边代为查实。

秦简道:“庞大人,我之前没跟你打过交道,也不知你为人如何。你我合作的事,传出去但是重罪,到时候你不给钱,我也不敢往别传啊!”

曲得仁没有立即答复他,先刨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让下人进屋来清算了碗筷,又泡上两杯热茶,这才不慌不忙地给出了本身的观点。

两人再次见面,庞清的态度比明天的确就是判若两人了,一脸笑意地上前拱手号召道:“秦大人,辛苦辛苦!”

至于立下字据的风险,庞清不是不晓得,但他以为只要秦简此次收了钱,那就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了,谅他也不敢再将此事鼓吹出去。

秦简一脸惊奇道:“这就是你先前所说的机遇?”

翌日一早,秦简练将前夕在曲得仁指导下写好的手札,派人送去了城里的民政衙门。

曲得仁点头道:“现在南京情势初定,恐怕有很多人都在打这些施助物质的主张。据我所知,上头也成心想抓几个敢伸手的赃官出来以儆效尤,这庞清竟然本身冒头,可不就是主动奉上门来的功绩?”

庞清一听对方口气有所松动,赶紧应道:“本来中间是担忧这笔钱被我独吞?那真是多虑了,这河堤工程经年累月,你我乃是耐久合作,每次交代粮食结算,哪会贪你那一份!”

他还特地让跑腿的部下给那边门房塞了好处,把这封手札放在待阅文件的最上面。

秦简应道:“你说这意义我明白,以工代赈是上头的意义,庞清顾及本身的手腕见不得光,以是当下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但这毕竟不是处理题目的体例啊!”

秦简被他这番话说得有些动心,但还是踌躇道:“现在我手头上除了那几车尚未拆封的粮食,也没有别的证据,他若狡赖不认,只说交代时未曾点算清楚,那我也告不倒他啊?”

毕竟这事如果办成了,中间能有好几百元海汉币的收益,并且是每个月都有的牢固支出。如此下来,一年青轻松松捞个几千元都不在话下,就这么舍弃了这条生财之道实在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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