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迪文道:“那岛津大人筹办甚么时候出兵?”
岛津光久道:“天下之主,有能者居之,到时候各凭本领,能吃下多少算多少,只要贵国不参与此中就行。”
岛津光久听明白了,石迪文并不但愿看到九州各藩在对抗幕府之前发作内斗,以免影响海汉制定的“倒幕大计”。
既然没法禁止,那就只能想体例指导,尽量不要让萨摩藩的军事力量过量耗损在九州本地。
岛津光久沉声道:“石大人,您的意义我明白了,那如果萨摩藩能够在短时候内完成这些目标,并且不与九州别的几家强藩交兵,只将锋芒对准幕府,是否能获得您的承认?”
石迪文倒是没想到这岛津光久竟然如此之狠,竟将本身的性命作为前提,来调换海汉对其扩大打算的承认。对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反而不好再质疑了。
岛津光久客气道:“鄙人这打算中必定另有很多考虑不周之处,还请石大人多多指教!”
但石迪文没有一口承诺下来,用心拿话卡一卡对方,也是为了制止萨摩藩肆意妄为,导致九州局势失控。既然岛津光久情愿让海汉派人监军,并且承诺石迪文提出的各种限定,那海汉要节制战局走向就轻易多了。
在结束这个阶段的闲谈之前,石迪文又提示道:“岛津大人,萨摩藩出兵攻打其他藩,这类行动意味着甚么,你应当清楚吧?”
岛津光久被看破心机,不但没有活力,反而是有些欣喜,因为这申明石迪文能够充分了解他的设法,也不必担忧对方有甚么曲解了。
岛津光久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石迪文道:“但如果萨摩藩以对抗幕府为名起兵,九州其他几个藩能够来不及跟上,以是我但愿你找个别的来由脱手,到来岁年初再与其他几个藩以倒幕的名义结合起兵。”
萨摩藩固然一贯不从命幕府的统治,但其存在的法理按照还是来自幕府的分封任命,名义上也是幕府部属的处所官府。起兵兼并其他藩国,就相称于不再承认幕府所赐与的权限了,的确是形同造反无异。
石迪文点点头道:“那就以年底为限,届时不管萨摩藩是否完成打算,都必须停止在九州地区的军事行动,集合力量先对于幕府。”
岛津光久并不害怕九州地区的其他敌手,唯独占点怕海汉了局搅局,毕竟现在海汉与各家强藩都有来往,萨摩藩很能够不是其独一支撑的工具。对于兼并周边朋分九州这事,他必须在脱手之前确认石迪文的态度,免获得时候踢到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