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年定下迁都到北平顺天府的明成祖朱棣,以及以后历代天子共十二人,皇后妃子一大帮,全都埋在了都城西北的皇陵中,乃至就连崇祯帝给本身修的陵寝也在本地,这岂是能等闲交到仇敌手中的处所?
原属应天府的六合江浦两县,在客岁南都城易主以后,处境就变得非常难堪,固然朝廷是想安排相邻的滁州和凤阳府临时领受,但谁都不肯接下这两块烫手山芋,因为任谁都晓得,海汉迟早会渡江攻打北岸,这两县必然是首当其冲的处所。
石成武点点头,将副官叫过来,让他带队去护住周森的家人。幸亏周森一家本就住在县衙相邻的院子里,里里外外都是海汉军,王丙中的人倒也不敢在这里随便肇事。
石成武疑道:“明军的军费开支,不是应当由兵部调拨吗?”
而近似的环境,大抵在长江以北的江淮地区已经是常态了。客岁大明与海汉的战事,导致当时出钱着力声援应天府的江北各地都丧失严峻,而过后朝廷也拿不出甚么赔偿安抚的办法,反倒是增加了江淮地区的赋税额度,这令各州府都非常绝望。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海汉情愿,随时都能再次打到都城,而大明想要处理这个风险,要嘛迁都到其他处所,要嘛就得在京师地区再建立一道坚毅的防地才行。
周森明白他的弦外之音,苦笑应道:“江浦县的毕知县年龄已高,想来也没有精力构造抵当作战。”
石成武将环境体味得差未几,便放了周森先去见家人,同时命他尽快写好劝降手札,派出快马送去江浦县。
周森叹口气道:“王丙中为人鲁莽,又贪恐怕死,连前提都不谈就开城了,万一赶上领军的是嗜杀之人,全城长幼都要被他害死!”
周森道:“南都城都丢了,现在兵部哪还肯把银子调拨给南边!传闻朝廷要在顺天府东边再打造一道拱卫京师的新防地,估计兵部手上的银子已经全砸到那边边去了!”
矿场运营所得的利润,扣除给大明官府交纳赋税的部分,再由各家股东按比例分派。
石成武面色稍霁,命部下给周森撤除了身上的枷锁,和颜悦色地说道:“你还晓得些甚么动静,无妨与我详细说说。”
周森神采稳定道:“劝我开城投降的都是一些跟贵国有干系的人士,我也不能肯定他们是不是在耍花腔。至于王丙中,我本就晓得他没那胆量开战,只是没想到他敢对我脱手罢了。”
周森不由大喊冤枉,称六合县的石英砂矿固然是非常赢利的大买卖,但县内的财务状况实在并不是像外界以是为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