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有些出乎钱天敦的预感,但细细揣摩,却又合情公道。董烟云是许心素最为信赖的幕僚,董尚义既然在参军之路上没有表示出过人的才气,与其一向在军中碌碌有为,改走文官门路倒也不失为一种明智的挑选。
只是令董尚义稍感不便的是,他的合作敌手李元德是另一名受邀乘船的搭客。而李元德与钱天敦的私家干系,明显要比他靠近很多。
董尚义这几天专门研讨了印度洋的海图,以是他向钱天敦就教的题目也算有必然的深度:“照海图所示,普吉岛与锡兰岛之间,恰好是一个跨度四千多里的庞大海湾东西两端,为何大将军不挑选在海湾沿岸寻觅更合适建立港口和据点的处所?”
董尚义老诚恳实地解释道:“或许是鄙人军事才气有限,令家父绝望,他厥后还是但愿鄙人能担当家业,当一名幕僚谋士。”
“至于风险,那必定是有的。但我信赖我部下将士的战役力,足以对付这个地区内的敌手。”
此次董尚义算是听明白了,钱天敦话外的意义,就是这打算也只能由战役力超群的特战师来履行,换道别的军队,能够就没法包管效果了。
只需建立两处据点,就能节制住全部孟加拉湾和缅甸海,这世上已经找不到比这效力更高的计划了。只是有这个才气实现这个计划的军队,活着间也是寥寥无几,而特战师便是此中之一。
钱天敦倒是有些猎奇,董尚义既然参军时候尽早,又有父辈铺路,在军中必有大好前程,为何会半途转行去当了文官。
董尚义固然不算是甚么名将,也没有多少显赫的战绩,但他由父亲董烟云安排参军的时候,许心素麾下的军队便已经是在遵循海汉的指导编练新军。以是董尚义所学的军究竟际,跟海汉算是一脉相承,交换起来也不会有甚么隔阂。
钱天敦又弥补道:“当然我这个别例,别人想要效仿的话,那的确是会晤临更大的风险,一定能守得住几千里外的进步据点。”
董尚义点点头弥补道:“两地间隔如此之远,不但常日补给运输不便,万一如果有甚么告急环境,两地相互援助也有点来不及吧?”
这此中或将牵涉到福建许氏个人内部的权力分派题目,那就不是钱天敦想要穷究的工具了。
公然换到对方不那么善于的范畴后,董尚义便把握了更多的话语权,能够跟钱天敦切磋一些军事思惟方面的话题。
实际上钱天敦这个计划的底子目标,就是要尽能够节流扩大过程中耗损的资本和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