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力科这才松了手,笑眯眯地拍拍刘迁的肩膀道:“刘师爷如果没其他安排,无妨去我们那边吃个便饭吧?”
毫无疑问比拟北方明军与关外蛮子的存亡搏杀,在南边所产生的这些小小的纠葛底子就入不了朝廷大人们的法眼,天子大抵也并不会在乎某支处所民团被充进了卫所军的体例,某个小岛被一群外洋贩子占去当港口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海汉人没有竖旗造反,便正如马力科所说的那样,就算广东官府这边有人向朝廷上书,也很难会有甚么大的反应。
这类说法当然很玄乎,但刘迁所知的信息可比内里路人多很多,乃至连前任总督与李继峰之间的恩仇情仇都体味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有人指导,那真的没法解释李继峰成心开罪了在位的现任总督,而跑来抱王尊德这个赋闲官员大腿的行动。
“替我们做事,你永久不需求担忧回报。我们能给你的,会比你想要的更多。”马力科将木匣递了畴昔,刘迁伸手接住,却发明对方并没有立即罢休。他不解地望向马力科,便听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但请你记着,我们给你的,你才气接,我们没给的,你不能随便索要!”
刘迁又看了一眼这封手札,如果内容失实,那么马力科为甚么要给本身这个警告信息?莫非是要让本身去挽救下属王尊德?这仿佛解释不通,如果有这个需求,马力科完整能够劈面奉告他应当如何做,而无需打这类灯谜。
刘迁安静了一下思路,才持续说道:“马主任,事有可为有不成为,你们好好赢利就大有可为,为何恰好要挑选做这些不成为之事?”
刘迁后背一寒,赶紧应道:“是是是,鄙人服膺在心!”
当然了,在马力科看来很合适的体例,放在刘迁的眼中就是别的一种观感了。他也晓得这帮海汉人并不是大要看上去那么循分,时不时都会有一些逾矩的行动,但以往这些小行动根基都是在悠远的琼州岛上,刘迁收了银子就睁只眼闭只眼当作看不见,需求时还会帮着海汉粉饰一下。可港岛就是广州府所属辖地,能够说完整就在大明眼皮子底下,跟琼州岛底子就不是一回事了,海汉在这里脱手脚,别说刘迁,就算是他的顶头下属王尊德,也一定能背得下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