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升东这时候心头的震惊是颇大的,他不太清楚行动队采购那些东西代价多少,但刚才施耐德揭示商品、报价、构和的全部过程他都是全程旁观,天然清楚刚才这短短的时候里施耐德代表海汉卖出去了多少东西――那但是六百多两银子啊!安富行在崖州城开了好几年了,罗升东也多次跟张掌柜打过交道,他很清楚安富行的状况,平淡的时候一个月也一定能做成六百两的买卖。就算本身此次能升了把总,十年的饷银也还不如人家刚才这半晌谈成的买卖,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这……”张掌柜一时摸不准施耐德的实在企图,不由得沉吟起来。
执委会的买卖物质都放在“飞速号”上,施耐德也只是带了几个样品在身边,与张掌柜商定了详细的买卖内容以后,行动队留下了于小宝在店里,稍后他会带着“安富行”的送货步队去南山镇的海边停止货色交割。
接下来去的这家“福瑞丰”的气力明显比“安富行”更强一些,欢迎行动队的这位李姓掌柜表示,他们需求的硝石、硫磺、焦炭等货色都能够从广州构造大量货源运过来,但作为互换前提,“福瑞丰”但愿能在广州包销海汉出产的玻璃器具和银镜。
与海汉人的买卖固然是以物易物,但这东西到本技艺里一倒腾,不就变了现银了吗?张掌柜一咬牙,便允了下来。
“这类两寸的银镜,二十两银一面。”施耐德报了一个他以为并不算太黑的代价。而中间坐着的穿越众听到这报价以后都是神采奇特――二十两银子在后代的代价已经充足买两千多面如许的小镜子了!这个实足的奸商!
颜楚杰立即便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笑着反问道:“罗百老是想捞点外快?”
执委会的物质堆栈中的确另有更大尺寸的镜子,就连一人高的穿衣镜也有好几面。但那些属于“特别商品”,并不是筹办用来在市场上出售的,除非有朝一日穿越众已经能造出一样大小品格的镜子。这些大尺寸的镜子,是执委会留着筹办在需求的时候贿赂一些朝廷高官,乃至是进贡给皇室用的。
罗升东叹口气道:“不捞不可啊,鄙人现在的职位,每月俸禄折银三两,就算升了把总,年俸也不过四十多两,每逢年节还要办理下属,巴结同僚,这点银钱那里够用!”
这两家买卖谈完,行动队这边不但没有任何的现银支出,反倒是因为两家商行能供应的货色不敷数量,还收了近两百两银子返来,看得罗升东和几个部下都是连咽口水,眼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