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稍粗些的声音应道:“朝廷如何筹算,现在已经不是重点,儋州此后局势如何,还得看海汉人的意义。”
“回严大人,小人虽未去过海汉人的盐场,但传闻他们的盐场都建得颇大,晒盐的并非本地盐场合用的石槽,满是数丈见方的大池子,且制盐之法所需的劳力比传统制盐法要少很多,所产之盐赛过大明盐户十倍,是以价低却仍有丰富的利润。”何夕腹诽归腹诽,但还是原本来本地照本身所知答复了严明君的发问。
严明君摇点头,没有兴趣再逛商店了,回身走了一间茶馆,筹算歇一歇脚。小二见严明君穿戴不像布衣,又带着侍从,便招揽二人上了二楼雅座。严明君也没甚么架子,让何琦也鄙人首坐了。
何琦也换了一身便装,然后两人便出了这临时衙门。对于新任官员所提出的各种要求应当如何应对,海汉有关部分都在事前对何琦停止了简朴的培训。近似微服私访的这类行动,海汉给何琦的号令就是随他去,只要安排好职员贴身监督就行。当然了,既然严明君点将点到本身头上来,那这份加班费何琦并不筹算让给别人来挣。
“跟着海汉人有饭吃”,这句话不但已经成为了本地公众的共鸣,他们这些公门中人也是有一样的体味。虽说海汉人的端方又严又多,但给的酬谢和呼应的保障的确要优于大明的程度。
先前那人问道:“郑兄但是有甚么黑幕动静?”
“慎言!海汉治下,这类话岂是随便乱讲的!”立即有人在中间禁止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大嘴巴。
拿一样的酬谢,干的活儿熟门熟路并且要比当力工轻松很多,这些衙役天然是乐得轻松。至于说替海汉监督知州大人平常谈吐,乃至是起居行动,这件事在他们看来并没有多少品德承担。这些衙役的存在感一贯都是凭借于强者,如果没有庇护,那他们与浅显的百姓就底子没有两样――就如同他们此前在工地上做力工那样。
何琦心道海汉人何止在琼州岛贩运私盐,就算是海峡劈面的雷州、廉州、高州,大部分处所的公众也都是在吃海汉盐了。再说海汉人运盐步队都是武装押运,本岛的海运乃至是打着大明海军的灯号在公开私运,那盐课提举司就算来了又能把他们如何?
严明君固然已经有所预感,但听到何琦的答复还是不免有些沮丧。这些民生所需的商品全都被海汉所把控,大明想要再夺回本地的节制权可就不是简朴的行政手腕或者军事手腕就能处理了。不然就算拿回儋州,本地没了充足的糊口物质供应,那官方一样会产生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