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来了三名男人,腰间是鹿皮制的围腰,脚穿草鞋,两人赤着上身,此中一人穿戴有青花布做的褂子,明显身份职位要高一些——这布大抵也是本地的汉人移民转卖给他们的。穿戴褂子的男人看表面约莫四十来岁,而他身后两名男人较着年青很多,此中一人手里提着两条鹿腿,而另一人则是捧着一个瓦罐,身上都没有照顾兵器。
南入海口比北入海口宽了约莫一倍,阵势较为平坦,没有北出海口两侧的山丘天险。不过以这类狭小的湾口而言,钱天敦以为防备难度不大,浅显的岸防炮台就足以对付来自海上的仇敌。
按照舆图所示,这里的港湾有南北两处出入航道,钱天敦挑选了从北边的航道进入港湾。这处峡口宽仅百米,但航道水深超越十米,足可包容大型船只顺利通过。峡口两边的近岸处都是山丘,这类地形不管是修建灯塔还是岸防工事都非常合适。
打狗地区糊口的马卡道族人本来就比较喜好酒,多以本地莳植的谷物来酿制米酒。不过他们用土法酿制的米酒口感,天然没法与海汉比较成熟的酿酒技术相提并论。被定名为“三亚特酿”的朗姆酒早就已经行销南海各地,成为了海汉对外贸易的拳头产品之一,这些尚未见过世面的土著当然也没法抵当其能力。
“尪姨是甚么人?”钱天敦听完翻译以后便诘问了一句。
当天早晨,舰队在本地泊岸休整。钱天敦吃过晚餐以后,便开端草拟要呈报给军委的考查陈述。
“美酒?你们也会酿酒吗?”这个话题倒是引发了土著代表的重视。
当然了,以澎湖基地目前具有的才气,不太能够同时在浊水溪和打狗两个处所展开分基地,以是终究的成果多数是只能挑选此中一处作为踏足台湾岛的第一步。浊水溪离澎湖更近,不管是运送职员物质还是武装保护都更加便利。临海都是肥饶的冲积平原,农业开辟难度低,但弊端是没有前提较好的天然港口,平坦的阵势根基算是无险可守。
但比拟浊水溪那边纯真的拓殖,对于打狗港的开辟扶植明显要费事和庞大很多。造船厂的扶植并不但仅只是修建几个船厂和木事情坊罢了,配套的财产也必须同步扶植。新殖民地没有三亚那么相对完美的产业根本,以是困难会更多。
不过此时已经今非昔比,大员港的荷兰人不太能够再像前几年那么横行无忌了。他们已经落空了十八芝这个好用的打手,本身也在交兵中完败于海汉,而独一可依托的巴达维亚总部不但远在千里以外,并且近期也是费事缠身难以自保,底子不成能赐与大员港太多的支撑。钱天敦以为如果海汉能抢在其他权势之前,在打狗建立殖民点,恰好能够和澎湖以一南一北之势对大员港构成挟制,让荷兰人不敢轻举妄动。至于说禁止海汉在这里落脚,钱天敦以为荷兰人如果然有这个才气,大抵底子就不会有兴趣派人来谈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