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分开以后,齐徒弟便摸着下巴揣摩道:“东边海上?那就是十八芝咯?”
这类军事谍报对于李毛仔的意义实在不大,毕竟他只是附属于扶植手上面的一名小小监工,跟战事扯不上甚么直接的干系。倒是齐徒弟和刘七爷二人的行当都要跟军方打交道,这个动静对他们的影响要直接很多。
齐徒弟应道:“船寮这边比来也多了很多事情,船还是那几艘,但上面要求筹办的备件比平时多了好几倍,这大抵是要有所行动了。”
吴俊一本端庄地应道:“军中之事,不成随便在外议论。”
吴俊被这三人一番夸奖,有些不美意义地应道:“各位这可就折煞小子了,都是为执委会效力罢了。首长们不是常说,只要合作分歧,没有凹凸贵贱之不同。”
李毛仔没有接齐徒弟这话头,干咳了一声从速转移了话题:“对了刘七爷,比来看你来往澎湖鸡笼的次数多了很多,买卖应当非常不错吧?”
李毛仔还待将酒也拿给吴俊,对方却挡了返来:“等下另有任务在身,这酒倒是喝不得的。”
刘七爷道:“你们二人都有公职在身,凭你们身份便能够向海汉银行乞贷,利钱也很低,何不直接借上一笔?”
这刘七爷倒也利落,随即便应道:“本日若不你们二人在场,那小吴也一定肯流露这些动静,我岂可一人独吞这好处?要不如许,我们三人便凑凑分子,从福建再租几条船过来备着,到时候一开战,这鸡笼港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李毛仔一拍大腿感慨道:“话说返来,这事也不太好办啊!”
<!--章节内容开端-->海汉占据鸡笼港以后的几个月中,这里一向都处于军管状况,军方就是本地的主宰,即便是吴俊如许参军不久的新兵蛋子,社会职位也相对比较高。不过如果不是他有文书这层身份,经常需求在虎帐以外办理事件,倒也很难机遇跟这几人坐在路边摊一起用饭。
李毛仔心知军中禁酒,倒也不对峙劝他,便收回来给本身倒了一杯,又叫店家上了一碟猪头肉,一盘盐水花生,号召齐徒弟和刘七爷一同喝酒,却杜口不提刚才所问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