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瞧她那模样,责问道,“甚么事儿啊,还非要冒这么大雨过来,等呆会儿雨小了再奉告我也不迟哪!”说罢从摇篮里抽出一条厚毛巾扔给了小双,“快擦干,你要染了风寒这大大小小的事儿可够我头疼的。”
朱雀来回两趟将两个摇篮抱进了堂屋,才落脚那瓢泼大雨便下了起来。雨势之大如同有人拿着水管在上空浇水普通,水帘将视野恍惚,连后院与前院连接的门都看不逼真了。
朱雀收回放在赫连苏彻身上的视野,回道,“收了。”
见苏三没有反应,小双小声唤道,“掌柜的……掌柜的?”
及至下午雨才停,西边天上挂上一架彩虹桥。然这后院当中却无人因这彩虹桥而愉悦。
小双接过毛巾在身上随便擦了擦,她一脸凝重的模样,眉头舒展着,向苏三道,“宫里人来动静说太子遇刺了。”
小双眸里带着忧色,有些担忧苏三,“按路程来算应当是在平井山一带。另有便是比来大将军和皇后常走动,有风声说大将军的儿子韦豪杰要迎娶皇后长兄周明业家的嫡女周媚。”
苏三摇摆着身子哄怀里的赫连苏穆入眠,眼睛望着这厚重的雨帘发楞。
她转头问道坐在身边的朱雀,“今早出门前尿布都收了对吧?”
小双抱拳垂首,“是。”
朱雀心中考虑一番,的确也只要这个别例了。
闲人常常是在危急时候被拿来顶岗的!
苏三躲在暗处偷窥了一会儿,那白礼下了道袍,身上那身浅青衣裳像是蔡小虎的,头发也不再披垂被尽数绾起。伍思通对他推推搡搡,他却满脸难色不肯帮佣。心高气傲向来受人服侍的主儿,那里能高攀去给别人端茶上菜。
朱雀眉略皱,“谁庇护你?”
苏三话音刚落觉稀拉拉得落起豆大的雨滴。苏三忙抱着躲进了堂屋,也便是她让与白礼住的那间房的隔壁,常日里会客用的客堂。提及白礼苏三才想起来他一大早便砍竹去了,那板车又没车厢避雨,这回需求被淋成落汤鸡了。思及此苏三不由一阵愉悦,那么臭屁的人就该淋淋他让他出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