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奇枪镇漠北是漠北周遭千里上的顶尖妙手,在中原的名声仅次于三界魔神,谁见了他都畏敬三分。而江湖上的知名小卒锦衣公子竟然三招杀了横行昆仑十来年的天国三鬼,这手腕天然不是普通般的了,就是扛着三界魔神的名头行走江湖。怕也没人会不给他的面子,就是七大门派也不会说个不字,故奇枪镇漠北成心想交天啸这个朋友,闲时也能参议参议技艺,岂不乐哉。
想想也是,疯颠老道厉笙的超脱步法,无愁老怪金吾鸣的混元金刚掌,和清闲婆婆孟西岭的钢臂铁爪功是三界魔神的看家绝招,传子不传外人,却尽让这锦衣公子全学了去,并且使得是如此入迷入化,只是功力还差了些,也就三界魔神的四五成。若十年以后。那当今武林谁又能成为他的敌手呢。
这李俊二十七八年纪,长得腰圆膀阔,爱使一对九十六斤重的大铁锤,前些日刚到过云南府打擂,因受了知府的气,故而痛恨。“不瞒两位,前些日我刚去云南府打过擂……不说也罢。来来,喝酒。”招手唤来伴计说:“快,将堆栈那三瓮美酿取来。”伴计愣在那不动,却说:“三公子,那是老夫人留给蜜斯出阁时用的喜酒,喝不得。”李俊听了便怒。“你这主子,我妹子都不吱声,你瞎噜嗦甚么,快。快去取来。”小昭也说:“快去取来,别惹怒了三当家。”伴计这才走了,天啸问李俊。“兄台,听你刚才的牢骚,想必是在擂台上受了谁的气,可否奉告小弟一二,小弟自有事理。”李俊轻叹一声没吭声。小昭却气道:“公子你给评个理,我三哥连胜四场,到了第五场,就因为敌手是云南知府的侄子张云,判官竟然睁眼说瞎话,判我三哥输了。”天啸不听则罢,听了肝火顿起。“李兄,可晓得这云南知府是哪一名?”李俊点头,奇枪镇漠北却说:“此人叫张朝云。”天啸点头刚要说话,见三个伴计捧来了酒,主桌两瓮,李大那一瓮。
不一会,天啸换了衣服与掌柜李俊同来,大师挤了一张桌子,说来也热烈。见来了聊伴,奇枪镇漠北又说了云南府比武之事,恨不得现在就上擂台去,用手中这杆金钩梅花枪将统统敌手一一撂下擂台,不想李俊接口却说:“前辈,甚么擂台比武,公允比试,择优入宫,这都是官府的谎话,为己谋私利罢了。哼,这些官僚早已在台后做好了手脚,让自家亲朋入宫,岂不害了隆庆的当今皇上。”奇枪镇漠北听了这话一惊。“当真有这事?不会是讹传吧。”无风不起浪,天啸也感觉此中必有原诿,就问:“李兄,当官的在擂台比武中秉公舞弊,你又是如何晓得的?我信你,但想晓得这此中的道道,也好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