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罗文田应了一声,神情一下松了很多。弯下腰去揉搓着丫丫的小脑袋,轻声问道:“明天乖不乖?没跟你娘奸刁吧?”
罗文田眼里的目光更加暖和,盯着她看了又看,才道:“我待会儿去瞧瞧,她恰是换牙的时候,没事,你别担忧。”
一顿晚餐吃得沉闷,没有罗老太在桌上,钱氏更是毫无顾忌,盘子里大半的菜都被她扒拉进了本身和两个儿子的碗里。马三丫没有任何发言权,罗文田又是当小叔的,天然也不好开口说甚么。不幸了丫丫,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吃得喷香,本身只能就着豆腐汤,胡乱刨上一碗了事。看着她那豆芽菜一样的身板,马三丫忍不住在心底冷静感喟。
吃过晚餐清算完,马三丫就去罗文英的屋子里把丫丫的东西抱了过来。罗文田排闼进屋,瞥见她在忙活,便凑过来上手帮手清算。
“我没觉着不好,真的。”马三丫忍不住将他打断,抛开她的那点私心,她确切没有以为这事有甚么不当。之前她还感觉钱氏做得有些过分,厥后看到罗老太的表示,加上周兰花说的那些事情。这个家内里孰是孰非,还真是不好说。
那两人把四周打量了一圈,此中一个生着一双绿豆眼的才回过甚来,神情活现的冲着马三丫道:“你家里的男人呐?叫他出来发言。”
马三丫立即扭过甚,蹙眉不悦道:“丫丫明天的牙齿是如何掉的,你也不问问?”
都说读书人讲究“君子远庖厨”,罗文田就算不是读书人,起码也感染过读书人的气味。看着面前繁忙个不断的罗文田,马三丫不由有些如有所思。再想起这几日以来他的言行表示,心头竟悄悄颤了两颤。
“啊?你还不晓得?”周兰花惊奇地回过甚,一脸愣愣的看向她。
得想个别例谋条活路才行……马三丫俄然蹦出如许一个动机,还没想完又当即苦笑了一下。就凭本身现在的前提,两手空空身无长物?就算不是难于上彼苍,也绝非易事。
马三丫这边刚把米淘好,罗文田那边灶头上的一大锅水就已经冒了热气。他接过马三丫手上的米盆,倒下锅去盖上盖子,便回身去拿了一个萝卜来削。三下两下削好萝卜,他又从墙角摸出几个土豆,还是削了皮,拿水冲净了泥土,搁到案板上“唰唰唰”一会儿就全数切成了丝。
罗家的炊事也谈不上丰厚,前两天因为有酒菜上收下来的剩菜,还能见些荤腥。这两日便是糙米饭配素菜,一碗水煮萝卜片,一碟子素油炒的土豆丝,再加上自家推的豆腐,就是晚餐的全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