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你这做买卖用的……”周兰花从速把她的手往外推,半真半假的说道:“大不了到时候摊子支起来,我再去你摊上蹭,归正我不给钱的。”
周兰花眼神闪了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她爷奶年纪大了,哪能劳动他们。就是巧儿她爹,整天受累,扭了腰也不敢多歇,我就怕哪一天有个甚么好歹。”
“野菜有甚么不好?比种的菜吃着还爽口呢。”马三丫想起后代餐馆里供应的那些野菜,贵就不说了,还不轻易吃到正宗的,便悄悄推了一下她的胳膊,笑着道:“我们多挖些返来,归正费不了甚么劲儿。”
罗文田又要卖豆腐又要做工,没偶然候往外跑,马三丫便把这活儿包了下来。她对路不熟,就去约了周兰花,讲好偶然候一块儿上山。
两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阵,见天气已经不早,就唤过丫丫和赵巧儿往回走。到了长乐街上,马三丫细心的叮咛了周兰花折耳根的做法,便与她别过,牵着丫丫往家来。
“唉,”马三丫也跟着叹了口气,不忿道:“你和赵春兄弟这么艰巨,赵大叔和赵大娘如何就不想着搭把手?”
不过一把野菜,周兰花没有再推让,而是顺着马三丫的目光,有些伤感的叹道:“还是你们脑筋活络,我们家如许,端赖巧儿她爹一小我,我也焦急,可也不晓得该咋办。”
“嗯,”周兰花立即亲亲热热的挽了她的胳膊,冲着凑在一块儿说悄悄话的丫丫和赵巧儿招了招手,领着她们朝着镇子外头走去。
马三丫早就想和她说这个,以赵家如许的环境,赵春一小我的支出必定是不顶用的。与其紧紧巴巴的算计着过日子,还不如做点别的帮补,能挣一点是一点。可周兰花不说,她也没好多管闲事。
“这味儿腥得很,拌豆腐能吃?”周兰花拣起一根折耳根,放在鼻尖底下闻了闻,便悄悄皱了眉头,一脸猜疑的说道。
马三丫下认识地承诺了一声,赶紧回身寻觅,看清楚来人,先是心头一惊,接着神采就沉了下来。
之前不买东西的时候不感觉,马三丫现在才发明,现在的有些东西的确贵得离谱。比如说铁皮,薄薄的一块,还不到方桌的一半大,竟然花了将近一百五十文。这还是罗文田和铁匠铺的人熟谙,找人说项才拿到的代价。再加上购置其他东西的破钞,几天下来,罗老太给的五百个钱差未几就用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