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云内心更加的伤感,闷闷的点了个头,哽咽道:“我晓得,感谢大娘。”
罗文田手上拿着个油纸包,笑呵呵的往摊子这边走了过来。马秀云本来不想理他,但又有些猎奇。便忍不住道:“大嫂?”
马秀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感觉有些不成思议。就这么悄悄松松处理了?万一那些人转头又放出来,或者家里头的人仍然找到马大牛如何办?
“不是,”丫丫摇了个头,正要答复,罗文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大嫂刚才送来的。”
一上午都在忙,好不轻易比及摊上清净了点,马秀云数了数柜子里剩下的生豆腐已经未几,便拨小了灶头上的火,直起家来揉着酸软的后腰,筹办往馄饨店里去安息一会儿吃午餐。
“大娘,”马秀云低低的唤了一声,眼眶顿时有些潮湿。孙大娘和她能够说是非亲非故,却一向如许体贴照顾她。反观罗文田,亏她对他如此信赖,他却完整不顾及她的感受,还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嗯。”走到摊子前面,罗文田把油纸包放下。翻开暴露内里的茶叶蛋,拿起一个递到马秀云手边,持续乐呵呵的说道:“先用饭。一会儿我再跟你说。”
“秀云,”罗文田往她身边挪了挪,探头摆布瞧了两眼,便悄悄握起她的手指,满脸歉意的说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曲。我们是伉俪,不分甚么你我,大哥如果然出了甚么不测,你也不能安生是不是?我总不能眼看着你内心难过。”
感谢他们?莫非是……马秀云想起马大牛欠的那些赌债,莫非罗文田的体例当真管用?李家村的那间黑赌窝真的被抄了?她心头立即七上八下的,整小我不安极了。
“我内心还是发慌。”马秀云伸手抚着胸口,神采惴惴的说道:“你做下这么大的事儿,万一转头让人晓得咋办?人家必然不肯放过我们,唉,都是因为我,要不你也不消搅合这类事儿。”
罗文田把丫丫抱到长凳上坐着,本身也跟着坐了,拿起一个茶叶蛋一边剥,一边好脾气的答复:“没,丫丫说过来陪你一块儿吃,快吃吧,刚买的鸡蛋还热乎,饼也是刚热过的。”
“唉……”马秀云叹了口气,侧头看着他,俄然又惊奇不定的问道:“你不是说这事儿做得隐蔽,没人会晓得,那为甚么大嫂会给我们送饼来?”
赵四就是赵大叔阿谁当衙差的小儿子,前日官差往李家村去的时候,合股开赌窝的那几小我内里,恰好有一个带了人去红山村逼马大牛还钱。官差拿了人一问,传闻另有漏网之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人带路绕到洪山村,冲到马大牛家里抓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