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好东西？”
见瘦子仿佛真的想挑东西，鸭舌男狠狠一拍干瘪的排骨胸，也蹲坐下来，在塑料布上划拉几下，抓起一把古货币，放在其面前。
“明成化斗彩？”看着自傲得仿佛“神宗天子”附体的鸭舌男，瘦子深吸口气，安静了一下，才反问道：“可我传闻，成化斗彩但是‘鸡缸杯’。你这上面的鸭子…”
没在乎瘦子的吹嘘，老头摆摆手，扇乎道。
这壶盖盖帽翘小，色呈朱紫，形似小小梨尖，非常精美。再翻过来看，却见壶盖内篆着一方小印，上书“永林”二字。
鸭舌男讲得掷地有声、交谊分身，仿佛跟瘦子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盛着一肚子闷气，又颠末几处热忱的估客，瘦子终在另一处地铺前重新蹲下。
幸亏黄布包后，又扒拉开一层花布包，总算见了头。
瘦子看看老头，又看看手中茶盖，呆了半晌，直翘起拇指赞道。
“嘿，老爷子，本来您晓得啊。那还把这盖子扔里头卖二十？”
主顾不耐烦，鸭舌男只得加快手上行动。
“成化斗彩？”
“鸭缸杯！鸡缸杯的兄弟！”鸭舌男寂静道，带着凛然不成侵犯的气质：“小哥若看上了，两千块拿走，谁让我们有缘呢。”
“这是？”
“哈哈，胖崽子好辩才。好，老夫我就在这等着吃你酒肉。”
潘故里的街道不算宽，人分摆布、摩肩接踵，两旁的店铺也都把摊位扑得尽量靠外，竭尽所能闪现各种“奇珍奇宝”。有古币，有陶塑、有瓷盘、有铁剑，归正模样千奇百怪、“各朝各代”应有尽有。
不过瘦子对于这些店铺货倒是兴趣缺缺。一来此中“工艺品”占多，蒙肥羊尚可，在专业人士眼中底子不算东西；二来就算不免有“真玩意儿”，也必被看得清清，店东毫不成能让你占上半毛钱便宜，反而多数狮子大开口地割肉。
仿佛被吵醒了不欢畅，飞了眼瘦子，老头用下巴点了点货品，说完就又合眼睡畴昔了。
大抵多数个小时，瘦子终究从右边那堆的货色里拣出一只孤零零的紫砂小茶壶盖，掂在掌心，细心品看。
许鼎盯着杯子，有些不成思议地蹙起眉头。
“就是这。”
“哦？战国五雄？还曹魏？”
“这位小哥，看看咱的东西，真真的古玩，前几天赋从地里刨出来的，还带了土呢。快瞅瞅，上手详详不要钱。”
“你丫到底是卖古玩的，还是卖布头的？”
“分堆了。左边的十块一个，中间的十五，右边的二十。你自个儿挑定了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