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敞亮叹了口气,抓起一件衣服披上,跑出去追阿九,但天气已经黑了,上山的巷子又多,他哪晓得阿九走的是哪条路,站在门口半响,叹了口气,又转了归去,嘴里直叨咕:“没帮上忙还坑人家一万块钱,这事儿整的,这事儿整的……”(未完待续。)
阿九摇点头,叹了口气,道:“天南地北的瞎走,这儿待几天,那儿待几天,混日子,没啥可说的。”
阿九夹起番茄炒蛋里的鸡蛋放进嘴里,随口问道:“小秃驴,我记得我下山那年,你不是跟我说你要转正了,少林寺要发给你度牒,你是甚么辈分来着?”
“爸爸跟妈妈说,让妈妈把钱拿出来借给你,爸爸可抠门了,向来不借给别人钱的,客岁我娘舅来乞贷,我爸爸都不借,他情愿借给你,当然就是干系好啊?”
“智字辈、”胖和尚喝了口扎啤,收回了‘兹哈’的声音,往嘴里丢了几粒花生米,道:“别提了,转恰是转正了,给了我一个法号叫‘智空’,智空智空,智力空空。这不即是说我是傻逼么?厥后我花了钱,找戒律堂的帮手往上弄了一辈儿,现在是明字辈了,但法号还是不咋地,叫敞亮。”
“我结合了十几个和我差未几环境的,蹲在当局门口蹲了半个月。厥后戒律堂的找我和解来了,答应我们在庙门摆摊,但前提是得出家。我一想,算逑吧!我也二十四五了,到讨婆娘的时候了,再说我爹给我办这个和尚也花了很多钱,本来是想看看我在宦途上能不能有点生长,也混个甚么堂首坐之类的。这也没机遇了,还不如就出家了。现在少林寺旅客这么多,支个摊也能够糊口了,你看我这小家,现在不也不错么。”
“爸爸妈妈,大爷走了,他还给我压岁钱,说是十年的……”
“你这也太没知己了。”敞亮伸出筷子,指指阿九碗里的鸡蛋:“小时候你来我家偷鸡蛋,那都没稀有了,咋地,鸡蛋吃了。账不认啊?”
“你这女人,我还管不了你了……”
……
喝得差未几了,敞亮打了个酒嗝儿,摇摇摆晃站起来,道:“夏天就这点不好,太爱出汗,你等着,我去换个背心。”
“那是!”敞亮对劲地往里屋看了眼,抬高了嗓子:“要不我能娶这么好一媳妇儿么?看我女人,长很多俊。”
“说了半天我了,你呢,那年你说你要下山了,然先人就没影了,下山后去哪儿了?都干吗了?”敞亮看了看阿九,道:“看你这身儿,混得也不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