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了拖住她,可真是下了很多工夫。
路仁嘉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
不能停,不能踌躇。
青蓝紫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刚迈出来,路仁嘉便喊道,“走。”
白芨与青蓝紫等皆是一愣,赶紧追着上了马车。吴公公感喟一声。
马车向前驶去,青蓝紫尚未站稳,摇摆了一下,跌坐在马车里。
路仁嘉心中一惊,本身从未见过面前的官兵,如何竟能一眼认出本身来?
马车离皇宫越近,路上的人越多,挨挨挤挤的几近走不动。
复又安抚本身,皇后娘娘如何看,也不像是会受委曲的人。
“我看怕是皇后娘娘压不住贵妃娘娘吧。”
路仁嘉心中一片冰冷。
路仁嘉还是放心不下,皇上几年间一向在收权,她离宫之前,皇上便已经将很多权力收拢在他手中。
路仁嘉皱眉,方才施礼的声音不是非常划一,仿佛有个小宫女将她称呼错了,异化在世人的声音中,她也未曾听清。
她说不清本身是甚么表情,悲伤、气愤、委曲、不甘,她已经辩白不出,只晓得要快些进宫。
果不其然,官兵领着路仁嘉拐了两个弯,走到一家堆栈门前,“路嫔娘娘,皇上叮咛您在这里安息梳洗一番。”
路仁嘉深迈步出来,屋内的场景却令她大吃一惊。
领头的官兵目光落在路仁嘉脸上,打量半晌,踌躇着问道,“敢问车内但是贵……”官兵顿了一下,“路嫔娘娘?”
那人是否会难堪皇后?皇上又是否会帮着那报酬难皇后?
路仁嘉心道,如她所料,皇上让本身在此处遁藏贵妃娘娘。
不然她怕本身会立即调转马头,阔别皇宫,再也不归去。
可那人不再是她。
路仁嘉想起本身之前去宫里递去的信,感觉实在是天大的讽刺。
路仁嘉皱眉,如何还要沐浴?
公然,见嬷嬷狠狠瞪了一个小宫女一眼。
车外有人答道,“皇上命令,为包管贵妃安然,本日过往车辆皆需查验。”
嬷嬷上前,扶着路仁嘉坐下,小宫女忙端上茶水并点心来,路仁嘉刚在茶馆里喝过茶,并不想吃喝,便没动茶水和点心。
内里的官兵见马车停下,却又没人言语,朗声叫到,“查验过往马车,将帘子翻开。”
“路嫔娘娘,皇上有令,您随部属来。”
路仁嘉的马车行远,两人以后的对话已听不清。她握住拳头,也有一样的担忧,皇后娘娘会不会受了委曲?
屋里站着十几个宫女,另有两个嬷嬷。堆栈里的安排明显重新摆过,大大的一张妆台,边上还竖着一面西洋镜,一应都是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