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拿起一只白玉花瓶细细的擦拭,不料后背被人猛拍一下,她一惊,手里的花瓶落下,却被一只手接住。
“畴昔的事,不提也罢。”四皇子苦笑。
“娘娘超尘脱俗如仙子降世,天然不肯争妍献媚,以色侍人。”青芜却只是摇点头,无法一笑。蝶妃在内厢唤了一声,青芜便出来了。
“为甚么皇上不措置娆妃?”锦瑟问。
当皇上赶来时,蝶妃一袭白衣盛雪,立于白梅之下,浑然一体。五彩斑斓的胡蝶轻舞着翅膀,停在蝶妃发髻所插的一朵白梅之上,恍然如神仙。
蝶妃施礼谢恩,眉眼里却无半点欣喜,淡然如水。
“四皇子惯会讽刺奴婢。”锦瑟微恼,杏眼瞪园,小嘴微撅。敬爱模样惹得四皇子大笑,他把花瓶递给锦瑟,本身进内厢给蝶妃存候。
皇上走后,锦瑟才从屏风后出来,长叹一口气。
皇上拉过蝶妃的手,柔声道:“委曲爱妃了。”又对一旁的章公公说:“传朕口谕,娆妃一事与蝶妃无干,赏蝶妃羊脂玉花瓶五件,梨花玉杯十件,象牙玉梳四件,以示安抚。”
锦瑟握着她的手说,“姐姐不必挂念,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mm也不宜久留,千万保重。”便拜别了。
锦瑟听罢又是一阵顾恤,因而柔声欣喜道,“你再对峙会儿,等我返来。”因而便仓促回房,向青芜讨要了一些糕点,配上茶水,放在锦盒里,吃紧的往栖凤殿赶。
芸熙却红了眼眶,道:“栖凤殿里那些平日和我交好的宫女,见我遭难,避之不及,凡是有点过节的,便落井下石。我与mm虽素未会面,却一见仍旧,mm如此待我,感激不尽,他日必舍命相报。”
锦瑟害羞瞪了他一眼,便回身回屋了。
蝶妃蹙眉,青芜道:“别急,渐渐说。”
她上前一步,截住冬灵,巧笑道:“姐姐这是往那里去?白玉兰是皇上亲身命报酬娘娘所植,平日只见娘娘命人摘赏,本日如何却拿来送人?”
锦瑟点头,青芜却拉着她的手说,“此次多亏了你。实在娘娘本偶然计算这些,只因四皇子出言相劝,才陪着演了这场戏。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有些心机虽好,但是能省则省。这深宫险恶,胜得了一时却胜不了一世,树大招风,忍忍也便畴昔了。娘娘无欲,我们天然也就无求。”
连皇上也为之一怔,他站在数米远以外,悄悄的看着,仿佛是怕上前扰了这可贵的人间美景。
蝶妃在烛灯下看书,青芜摇扇,锦瑟在一旁听候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