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詹琪在真火室修习的最后一天,还未入门,白风西将詹琪引至正堂。两人自行在蒲团之上落座。
詹琪这才想起体内寒气或答应以抵抗这热风。因而行气过穴,约莫一盏茶的光阴,才稍稍感觉清冷一些,不再难以忍耐。这才细心打量室内陈列。
“既然如此,也就不负月王当初调派我出山寻一传人之初志了。”白风西护法起首言道。
“三位护法辛苦了,想来詹琪已是年方十六,我等还需再加催促,我意命他十八岁时出山历练一番,然后再行修炼玄剑之学,三位意下如何。”月王望向三位护法。
詹琪恍然大悟,本来这真火室与玄冰室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由浅入深,由易入难,讲的是循序渐进,看来能入西泠阁,真是我之造化了。想至此处,詹琪再不怠慢,重又将体内寒气运转五个周天,待寒气几欲透体而出时跃身纵入池水当中。此一番较之前次自是分歧,一来已做好了被沸水炙炼的筹办,二来寒气运转的也较充分,是以较之前番之痛苦略有减轻。
经历了冰火两室,詹琪对此中磨难自是了然,但听来这相济室好似并无太多苦痛。谁料詹琪此想大谬不然。
寒气延不容、关门、太乙几处穴道外冲,热气自观月、章门、府舍几处穴道涌入,正如图中所示,寒热之气交汇,竟然在体内嘶嘶有声。詹琪定了定神,极力将寒热之气抵触以后合二为一的气味引向肩头云门重穴,然后遵循孺子身上标注的各处穴道顺次下行,至足五里绕向身材后侧,负气味又重回云门穴。
“弟子在,在听您言说之时就,就已暗自运转寒气,已有五个,五个周天之多,谅来无妨。”
白风西在一旁解释道,“此要物性极热,取其以毒攻毒只要,只要此般,才可解除毒火,你且忍耐一二,少时即会平复。”听白风西护法如此讲,詹琪只好紧咬牙关,额头之上又泛出汗珠。灼痛以后,詹琪感到腿上竟是一片清冷,想必是已排挤热毒,这伤是不要紧了。
“那泉灵乳呢,你可曾饮下。”白风西还是有些担忧,恐怕詹琪一时莽撞,在真火水池中有个不测,本身如何向月王和别的两位护法交代。
此次行功约有三个时候之久,当詹琪从入定中醒转,见白风西已在池畔站立,脸上略微暴露笑容,像是对詹琪的表示颇觉对劲。詹琪跃出池水,行至白风西面前。白风西手中只拿着一只乌黑的四棱状小瓶,抬手递至詹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