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随我到此中来。”白风西举足向相济室最南侧空旷之地行去。詹琪自是亦步亦趋紧随身后。行至距南侧墙壁约莫两丈之余,詹琪这才发明此处倒是另有玄机。本来,詹琪自进入相济室以来,谨遵白风西叮咛,毫不越雷池一步,是故此处虽近在天涯,但詹琪却从未走近观瞧。
詹琪听得此言喜出望外,也不由得开声笑道,“想来是这灵泉乳服从极佳,又有护法在旁指导,弟子仅是依法实施罢了。您如不提那灵泉乳我倒忘了,昨日我已饮下最后两滴,目下已是只剩一个空瓶了。”
“我挥出掌风,你可不受进犯,而是身形随之摆动,这恰是我西泠一派飘柳身法诀要地点,你可知不觉之间,这轻功也算练成了六分,目下你所完善之处一是从罡风以内脱身而出,二是当掌风撤退之时,你如何节制体内真气为你所用。”白风西解释道。
“弟子已知其中就里,还请护法指教掌风袭我之意。”詹琪自修习冰火内罡以来,神韵内敛,又听得白风西护法一番点播,豪气无形当中披收回来。白风西这才发明,詹琪转眼之间已经长成了翩翩美少年。
“本来如此”,詹琪暗道,“那就请护法指导我这两处疏漏吧。”说罢两眼直望向白风西,眼神当中盼望之意甚殷。
募然之间,感觉体内有四股真气分袭周身各处要穴,不自发间,冰火内罡已自行流转。殊不知,这恰是月王和三位护法之意,成心助他突破神堂要穴。一刻光阴,詹琪已入忘我之境。本来这西泠武学公然精力,轻功虽已内功为根底,但习练轻功之时,内息也会随身法转化而不竭运转,待轻功已成之时,内功也已冲破瓶颈。
劲风触体,詹琪内力自行抵抗,怎何如集这西泠阁四大妙手合力一击,其力道之微弱,当今之世能够抵抗者也寥寥无几。詹琪身形在半空当中一顿,随即跌落空中,已是人事不省。四人赶紧将他扶起,别离用右手从通天、承山、风门、关元四周穴道注入真力,月王更是左掌轻拍魄户大穴,詹琪这才悠悠醒转。
想来这西泠一派武学也与海宁堤坝相仿,试想,劲风触体,人已随风而动,在罡风中毫无着力之处,自是不会遭到伤害。但此事却也不成定论,如两边内力相差无几,或仅高上几成,是可不虞有受伤之虑,如赶上绝顶妙手,那有另当别论。